没经受过系统性培训的异能者，很难适应那种浑身疲乏的无力，以及身体后知后觉传来的恶心呕吐感。

小六擦了把脸上的汗，却是对徐灿的话充耳不闻。

“以你的表现，至少可以通过下次的异能者初选。”

徐灿一边闪避着火球，一边慢慢往前走，两人的距离越缩越短。

随后电光火石间，徐灿身形一闪，已经到了小六身后，两指并着横在小六喉结处。

“还不够？”徐灿问道。

流云影步和从黎华那学来的技巧，完全足够他吊打这群学弟。

“学长。”小六咽了咽唾沫，手中积攒的火苗消退下去，他沉默了一会。

“余山和顾景，也是通过这种普通方式被招进去的吗？”

徐灿卸去了些手上的力道，心中有些了悟。

“不是的，对吧？”

小六紧接着说道，一下子笑开来。

“那我也一样。”

他一下蹲下身去，不知从哪里扔出一枚袖珍的筒状物体，微弱的火光覆盖上了那东西，照亮了徐灿的面孔。

紧接着脚下用力，小六以一种近乎狼狈的姿态逃离了炸药的波及范围。

成为我的第一块踏脚石吧。

小六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对这枚自制炸药的威力自信满满。

可对方脸上却没出现他想象中的惊愕，那人只是轻描淡写地握住了炸药，眼皮下垂，神色淡淡。

直到短短的引线燃到头，神情也不曾变过一分，本该大显身手的炸药更是毫无动静，任由对方摆弄。

干净的校服染上了尘土，手臂与地面摩擦的部分传来阵阵刺痛，可小六分不出一点心神去注意伤口，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那枚炸药。

他明明试验过许多次，怎么会出意外？

啪嗒一声，袖珍炸药从空中落下，在地面上滚了几圈，到了小六脚边。

“在居民区引燃这种东西，你考虑过后果吗？”

不知道是不是小六的错觉，徐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

在沈清做完第三道数学题时，他和林奕才终于看见从巷子里走出来的徐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