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就笑了，是那种很端庄的笑：“我自己用，但是机会难得，这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同志太好了，可能也觉得我穿的有点破，才卖给我这么多这么便宜的瑕疵布料！”

公安同志表情有些不是很美好，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是这么好的人吗？

就那些瑕疵品都被他们内部包圆了好吧？

而他这要过年了，家里的布票还不够，他想着给孩子扯件新衣裳都不成！当然也不是说非要新的，主要这孩子的裤子都露脚脖子了，这衣服的袖子也是！

真以为他没找过关系吗？不过就是他人微言轻，那些售货员都不买账。就至于说去纺织厂买？纺织厂那边也不买账。所谓低价不用票的瑕疵品都被那些人垄断了。

李娜一见他的神色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又道“ 公安同志就是我其实吧，很想给自己换一间房子，老住宿舍挺麻烦的！您看看？您有…”

王明也就这公安深深的看了李娜一眼：“还别说，还真有，有一家跟我有讲过，但他们缺粮食！但这房也挺小的，就6平米，是耳房。”

“可以可以，6平米就挺好的了，这布料，这么多我也用不掉，我就用一身就行，其他的可以跟您等价交换，就这价还挺便宜的，就比正常价便宜一半多呢！”李娜赶紧道

确实便宜呀，不仅不要票，还比正常价便宜一半多…

王明见李娜这么上道，也就跟李娜换了，说白了吧，就是给钱，但你不能说给钱。当然是按照所谓瑕疵部的那个定价给的。

人家也不能犯错误不是…

至于这房，对方还挺实在“李娜同志，我这就下班了，我带你去看房去！但具体怎样你们俩谈啊！”

“行”

也确实要下班了，就差十几分钟，然后李娜就骑着自行车跟他到了狗尾巴胡同的一处大杂院里！

“小明子啊，回来了！这闺女是？”

一个戴眼镜的老大呀，好奇的看了眼李娜

“这是我的远房表妹！对了，就这老王头不说那房要跟人换吗？我表妹这儿缺，我表妹调到这边肉联厂工作了，户口也调过来了！”

王明简单的解释了下

“那行，快去吧，老王头正要吃饭呢！”

“谁提我呢？要换房是吧？来来…”

就这么快

那老王头弯着这个腰就出来了，李娜肉眼可见，那老爷爷脸色很差，看样子像是冻饿导致的。

可现在是1974年啊，又不是64年，又不是60年不至于的吧！

“肉联厂啊，肉联厂好地方我也就实话实说吧，我就缺肉还有粮食！”

这找地儿说这还有这王明给看着倒挺好

“您说要多少！”

老王头想了想，给我200块钱，然后粮票的话给我80斤，肉票的话你给我20斤，要是没有的话，就用你们厂里的碎肉换也行。这粮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