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个弟弟吗?”朱武小心翼翼地问道,试图从这条线索中寻找突破口,但是又不敢多问。
“死了。”
王文举叹了一口气,“十多年了,人死得冤,他人老实,被人一吓唬就都承认了,怪我没本事,不能替他申冤,算了,都这样了。”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没事,都过去了,想开了。”
王文举的语气平淡,或许是生活的磨难早已磨灭了他的愤怒,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人活着得有奔头,但是他的奔头没了,只是为了活着。
“看完了,以后有事打电话就行。”
从楼上下来,朱武的情绪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线索,事实证明不可能是王文举杀人,他的腰在几年前受过伤,腰部以下没有知觉,两条腿无法走路,又怎么可能杀害雷局!
“至少排出一个。”
朱武上了车,“没想到王文举会弄成这副德行。”
“应该有人和他一起住。”
“别的人?”朱武皱起眉头,“但是王文举说只有他一个人。”
“卫生间的晾衣架,高度接近一米八,正常人需要抬手才能挂上去,王文举肯定做不到,但是上面挂着洗好的衣服,如果一直都是他一个人生活,为了方便,肯定会使用那种很低的晾衣架,而不是这种。”
“但是不像还有人住在那。”
朱武皱紧眉头,他确实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此时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刚刚进去之后看到的画面,希望能从中找出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