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一脸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微表情和动作。

“没有！”

他很清楚，自己没病，另一个世界是真实的。

李常林一直注视着程梵的微表情，看着程梵一脸坚定的模样，他显得有些失望。

“老实说，作为你的主治医生真的是挫败感满满啊。”

程梵闻言，顿感不妙，刚想解释一下，李常林又接着开口了。

“你跟我们医院的石文彬聊过吧，当时看你们聊得挺起劲的，我也就稍稍留意了一下。”

“你们病因确实有些相似。”

“你...去过哪个隧道了吧...”

程梵的瞳孔稍稍的收缩了一下，这个细节被李常林敏锐的捕捉到了。

李常林也是一名资深的心理专家，自然懂得观察这些微表情。

即使一个人在有意的控制，也很难控制瞳孔，呼吸，心跳等等微特征。

只要了解这方面的人仔细观察，就能很轻易的捕捉一个人是否短暂的紧张了。

在程梵住院时，李常林是出于对程梵的信任，所以也没有去专门注意这些细节。

然而在王惠然说出程梵回家后也再自言自语时，他就明白程梵的病根本就没有好，之前都是他伪装的。

因为李常林一直接触的病人都是普通人，所以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只大概观察了程梵的肢体动作。

但他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程梵也是一名心理医生，如果有意掩盖，那肢体上的动作是可以作假的。

李常林长长叹息一声：“能真诚的聊聊吗？你为什么认为有人要害你，你又为什么认为另一个世界是真的？”

“当然，我希望你能说实话，否则...很抱歉，你可能无法再走出精神病院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讲一个很平常的事实。

“.......”

场面一时间有些安静。

程梵注视了李常林十多秒，他明白，必须得尝试说服李常林，否则他可能会被关在精神病院了。

“我知道等会我说的话，会很难让你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要害我的人，是我另一个世界的弟弟，我曾跟他厮杀过，他逃走了。”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一路跟到了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