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月道长细细地摩挲了那个瓶子几下,一咬牙,将它的盖子打开一丝,里面的黑灰雾气争先恐后涌出。
在它们要逃散之际,常月道长熟练地将右手覆上,将那些雾气全部抓住。
他的手心好似装有大吸力油烟机一样,那些想要逃窜的黑灰色雾气瞬间全被他吸入体内。
常月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表面的血管开始膨胀收缩跳动,像是有两股力量在他体内争斗一样。
他脸上也浮现了痛苦的神色,没多久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大约半小时后,他体内的争斗终于停止,常月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放入到盒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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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瓶子的颜色又黯淡了一丝后,常月眼中闪过势在必得之色。
他毅然锁上了这个特制的盒子,拿起了隔壁盒子中的符篆,出了内室。
外面的阳光正好,穿过他屋子的窗户,照在了常月满头的黑发之上。
他抓起了床头的道帽,小心地戴上,然后抚了下身上的道袍,踏步往外走去。
另一边,从山上下来后,梁乐珍看到路上渐渐多起来的人,终于有种逃过一劫的真实感。
不过刚刚那一幕太惊心动魄了,她下意识地亦步亦趋地跟着楚周和宋余一起到了他们下榻之地。
她的精神在看到这幢破得比他们老家村上最老的楼房还要老的屋子,再看看楚周,总觉得十分不搭。
这就是那个传说非五星酒店不住的楚周?
“你跟着我们干嘛?”
在要上楼的时候,楚周回头看着她问。
梁乐珍听到楚周问她,没有再次呛声,而是低着脑袋道:“我害怕。”
刚刚才发生那种事,她不敢一个人走啊。
话说回来,楚周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听说她收到了黑粉的死亡威胁都面不改色,看来是真的了。
“你害怕关我什么事,我要睡觉了,这里是我们剧组包下的地方,麻烦你出门右转。”
楚周没什么好心的送客。
梁乐珍闻言瞪眼,“你怎么能这样?万一我出点事怎么办?”
“光天化日,你一个成年人会出什么事?再说,即使你出事,关我什么事?别赖我啊!”
楚周挥手,“行了,你去问前台,他们有电瓶车接送服务。花个二十块钱,他可以载你去外面大马路上。”
说完就上楼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