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找到位置,将行李放置在行李架上,因为体积大,虽说不是硬物件,但也费了好大劲才塞进去。随身的挎包则放在身前。
这时候这种绿皮车上仍有扒手存在,不过数量不多,小心一点问题不大。据听说十年二十年前有敢动刀子明抢的,部分疯狂的地方,在路上直接拿着枪打劫,这些年国家一直打击车匪路霸打的就是那些人。
座位靠窗令人感觉十分舒适,应该是杨哥帮忙选的,回来得给他带些京城土特产,人情世故讲究有来有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列车准备发车,狭窄的过道上还有人拥挤着走来走去,座位几乎都已坐满。
列车启动,“况且况且”的声音响了起来。绿城是座因火车而兴起的城市,发展至今拥有亚洲最大的货运编组站,也是全国最为繁忙的客运枢纽,以后还会有最大的高铁站(关于最大高铁站的说法众说纷纭,此处不做争论),二十年后还将逐渐成为新一线城市。
王川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青年,看上去斯斯文文,戴着眼镜,抱着一个双肩包,应该是出差的;另一个是大概四五十岁的大叔,面容沧桑,生活的痕迹清晰地刻在脸上,不过看起来颇为憨厚。这会儿他从手中的帆布包里拿出烙饼、糖蒜,应该是赶路还没吃饭,拿出来时对着座位里的王川三人礼让了一番,大家表示感谢,但都没有接受。
王川旁边坐着与他年龄相仿的人,看样子像是个学生,衣服洗得有些发白,但很干净。眼睛望着窗外,流露出憧憬和些许紧张,应该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出远门。
“你们都是去京城吗?”王川想着聊聊天来打发时间。
“嗯,俺是做水电装修的,已经在京城干了八九年了。”大叔吃着烙饼,回应道。
“我是去出差的。”戴眼镜的青年说道。
“我去年大学毕业,准备去北京看看。”学生回答。
“你呢?是去上学还是打工?”或许是觉得年龄相近,也可能是为了缓解紧张,学生问道。
“我是去实习……”王川回答。
……
特快列车停站较少,不到五个小时就抵达了京城。
大叔名叫杜铁军,来自巩县,以前在当地的集体企业工作,九几年企业倒闭后,便前往京城闯荡,主要从事水电暖装修工作。
眼镜青年名叫闫学亮,是郑煤机的业务员,此次去京城参加业务会议。说起来,郑煤机也是绿城矿务局的成员单位,硬扯上关系的话,和王成武也能算是同事。
学生名叫陈晓东,和港城的某位明星同名,是绿城财院的学生。绿城的工作可能不太合心意,通过同学找到了京城的工作,打算去尝试一下。
大家住得都不远,相逢即是缘分,聊得也颇为投缘,几人相互留了电话。
列车到站,四人分别。闫学亮会务组预定了酒店,且京城也来过多次,便打车挥手告别。
杜铁军和几个老乡在京城有个小施工队,今天有人来接他,开了一辆小面包车,和陈晓东顺路,便捎带着一起走了。
王川计划先从海淀区入手,毕竟这里是国内教育的天花板,房子十年以后价格基本没有低于每平八万的,部分顶级学校的学区房甚至能达到二三十万,而现在正常一点的均价五六千,好的一万多点,位置偏一点的三四千。
总之闭眼入手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