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少年,手持铜杯,身后是未来的绝代雪姬,身前是包围过来的四方之士。
谁说年少不轻狂?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他把黑漆漆的液体泼在第一个冲来的人脸上……这引得众人哗然,一个个换下凶狠的表情,发出戏谑的嘲笑。
自古繁华葬尽,今生不悔流年!
他以攻代守,趁着众人叫嚣之际,凭着年少矮小,滑身一倒,一脚,撂倒一人。
另一脚往后一蹬,贴地之身便推往前冲,如临江之鳅,一扫,又是数人下盘不稳。
临江,即泥,泥中之鳅,不可捉摸。
一个登天踢,正中某个装束不凡之人的命根。
那人连惨叫都掐到一半,却是憋得整个个脸红,在地上不断扭曲。
不知谁喊了一句“少主”,场面更混乱了。
只闻平平棒棒乒乒乓乓十八般武艺作响,宴席如菜市作沙场;多方人士你来我往。
获救的少女与少年并肩作战。
“你怎么来了?”
“还你酒杯……抱歉,不知道扔哪去了。”
那一晚,他伤到头部,直到昏迷过去,一个武界泰斗级人物站出来,方才调停诸方势力,解了雪山之围。
清场的时候,雪山庄主拖着重伤之躯谢过前辈;有人不解前辈因何出手。
前辈摆了摆破旧的衣裳,伸手一指,道:“只是我那傻徒儿似乎想保她罢了。”
中年人所指的地方,一个如雪的女孩跪坐在少年身旁。
“不如为他们许下一宗亲事可好?”雪山庄主拉下脸来。
“是啊,是啊。”周围有人应和。
“但是——我徒儿,向往自由。”
“绝不让令徒有半分牵挂束缚。”
“如花闺女,你可舍得?也许将来……”
“雪某以道心起誓,任何境地,亦不悔今日承诺。”
“如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