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摇头,“我也不清楚,今天晚上,我姑姑又揍了我一顿,我就逃出来了,再也没有回去过。”
陈荷花很不喜欢自己的侄子,尤其是陈茂,动不动就打他,闵氏是看在眼里的,但闵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只以为是陈茂得罪了陈莲花。
闵氏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将陈茂给放开了,“你走吧,今晚不许你再吃东西。”
陈茂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冲进了屋子,看到母亲正在床上,顿时嘟起了嘴巴,一对清澈的眸子望向顾玲,欲泣却不敢泣,十分可怜。
顾玲道:“拿着,我这不是去拿去了吗?”
陈茂走过去,好奇的打量着顾玲,得到顾玲的指示,他把树叶拆开,看到里面是一只完整的烧鸡,他瞪大了眼睛,“鸡肉?是小鸡吗?”
顾玲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份烤鸡而开心,心中将陈家人都问候了一遍。
“吃饭,吃饭。”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母亲,您也尝尝吧。”
“母亲早就用过了,专门为您准备的。”
陈茂不相信顾玲的话,直接把一只鸡塞进了她的嘴里。
另一边,闵氏从家里出来,开始寻找陈莲花,她一家一家的打听,也没有发现陈莲花的踪迹,闵氏顿时就慌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跑哪里去了!平时,她只会在那些地方逛一逛,可今天,她一次都没有去。
闵氏从村口一直跑到村子尽头,一直叫着陈莲花的名字,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她也只能悻悻的回家。
闵氏是真的生气了,心里想着,等莲花回去,一定要跟她说一声,让她知道,一个大男人守着一个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闵氏去了厨房,正打算做饭,忽然发现自己的钥匙还放在炉子上,这才意识到自己下午太生气了,竟然连门都没关上。闵氏拉开柜子一看,里面空荡荡的,里面空荡荡的,她气不打一处来,“谁敢抢我的!”
闵氏很生气,从屋子里冲了出去,就在自己的院门前骂了一句,她下午在屋子里睡了一觉,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闵氏也不知道那小偷是怎么潜入的。
村里也经常会有小偷,甚至还有人把自己的家禽给偷走了,闵氏想着,今天自己的牲口和自己的食物都被偷走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甚至可能是用了某种法术,想要对他们一家不利。
闵氏这一吼,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惹得旁人纷纷赶来围观,一打听,原来是陈家人的米、油、米都被人给偷走了,众人纷纷安慰闵氏。闵氏被她训斥了一顿,才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还好,她一开始并没有将所有的食物都取出来,只是带了一小包,足够一家人用上好几天,剩下的,她都留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闵氏去了卧室,端了一碗米饭,下到了锅中,时间已经不早了,陈莲花怎么还不来?平时他都是晚上才回家的,这一次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闵氏蹙着眉头进屋,走到陈莲花的门前,唤了两句陈莲花,却始终无人应答,便再唤了两遍,伸手在门上一推,只听得“嘎吱”一声,闵氏走了进来,屋里灯光昏暗,却也能看到病床上的人影。
闵氏怒了:“现在是睡觉的时间,我们这边吵成这样,你居然还不起来!”
闵氏大怒,抬起手便要捏她,但一碰到陈莲花那滚烫的身体,闵氏便慌了,“莲花,莲花,你这是咋回事,莲花,你不要吓唬我。”
闵氏连忙伸手去摸她的脸上,发现她的额头滚烫,像是着了火,闵氏忙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喊着“救命”。闵氏的喊声传遍了整个村庄,此时天才刚暗,田里的人都已经回家了,听到动静,都纷纷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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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氏脸色苍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房间里亮着一盏松灯,所有人都看到陈莲花昏迷不醒,这大冬天的,她的衣衫和长发都被冷汗浸透。陈荷花已经人事不省,甚至还在床上拉屎撒尿。
屋里臭气熏天,妇人们忙着替陈荷花换上一件洁净的衣服,外面来了个老郎中,大夫搭了把脉,说是受了点凉,现在又发烧,十分危险。她一边写着药方,一边抱怨着闵氏为什么不早点注意到这一点,闵氏早就被吓坏了,根本不会想到莲花会在屋子里,而且还着凉了。她还以为莲花是出去玩了,这丫头向来不爱在家,一心想着外面玩,闵氏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
老医望着陈莲花,开口道:“再这么发烧下去,脑子都要坏掉了。”
闵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杨医生,请您一定要帮帮小荷,她现在还只有十五岁,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还没嫁人呢,你一定要帮我把莲花救出来!”
杨医生叹息道:“我也只是尽我所能,尽我所能,就看天意了。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闵氏这一天哭得稀里哗啦的,看到自己的女儿,她的心都要碎了,她记得自己的大儿子也有过一次高烧,高烧虽然好了,但也伤到了大脑,现在的他,已经不像个傻子了,也不像个普通人了。这么多年来,就是想要给自己挑选一个好的妻子,也没有一个好的,所有人都觉得陈枫疯了。
闵氏很要脸,一些残废的女子并没有被闵氏拒绝,但闵氏却看不上,因为她觉得自己嫁给这种女人有什么用,还不如自己的家人去养。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陈枫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妻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没有人愿意给自己介绍对象。虽然陈宣考了秀才,也有不少人想要嫁给他,但那时候闵氏就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想着给他挑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而且家世也不能差。闵氏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就没有人再来拜访他了,自从陈宣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大家都在窃窃私语。
村民们望向闵氏时,都叹了口气,今天陈家的情况确实很诡异,这么多的细节加起来,让人忍不住多想。在那个年代,人们是非常迷信这些东西的,据说陈家媳妇命不久矣,难不成就是自己媳妇的灵魂作祟?
几个胆小的,干脆就离开了,只剩下寥寥几个,其中一人在闵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闵氏脸色一白,昨日她去看望白氏时,发现她还活着,只是伤的不轻。
闵氏不太相信,便出门叫陈茂过来,陈茂也跟着出了门,一顿饭,他吃的很饱,依旧是烤鸡,他从未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一口下去,就把自己的肚皮给吞了下去,肚子也跟着大了起来。陈茂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心里也是一惊,但母亲不让他出去,他也不敢出去。
“奶奶,怎么了?”
闵氏又问了一句:“令堂在哪里?你母亲是生是死?”
陈茂嘟了撇嘴,“我妈还活着,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过来看看。”
闵氏举着一盏灯,走到门前,朝里头望去,只见白夫人侧身趴着,虚弱地咳了两声。闵氏扫了一圈,便走了出来,眉头紧锁:“居然还活着,真是幸运。”
众人一听闵氏的儿媳还活着,都放下心来。他说今天陈家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让他去道观里请个高人给他施个法术,驱除身上的邪魔之气。闵氏深以为然,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请这位道士给她看病。
闵氏一夜都在照料陈荷花,感觉到她的头发还是有些发烫,不过却没有昨天夜里那么滚烫。闵氏放下心来,将药温上,给她服下,闵氏这才走到自己的儿子身边,他虽然也在病床上,但至少比还在昏迷中的孩子要清醒一些,闵氏让他安心养伤,自己则要回一趟寺庙。
进了庭院,闵氏招呼陈茂过来,陈茂也走了进来,闵氏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今日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再往外走,等我回来,定要把你这条腿给我折了!”
闵氏一晚上都没有睡觉,面色有些发白,眼睛也有些红,可她不能再耽搁了,她要去找高人,给他们施个法术,让他们一家人过上安稳的生活。
顾玲睡了一晚,精神也好了不少,闵氏一离开,她就推门而出,陈茂嘟着小嘴巴,往小板凳上一靠,顾玲便招呼道:“茂儿,你先在家里等着,我要出门一趟,马上就能回家。如果有人到母亲的房间,你就告诉她母亲生病了,医生说她会感染,明白了么?”
顾玲见陈茂点了点头,便离开了陈家。她将自己的长发盘成了男子的模样,又从陈宣的屋子里取了一套衣服披在身上,幸好她的身子骨很瘦,但也不是很高,装成男子后,也就是身材偏瘦,并没有什么女子的影子。
顾玲很清楚这些牲畜的藏身之处,白氏在这一带生活了很多年,对附近的环境很熟悉,也很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顾玲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将这两头野猪出售出去,毕竟这两头野猪有些扎眼,如果不及时出手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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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两只猪带到了一个屠宰场,这个屠宰场是镇上的一个屠夫开的,他每天都会将猪宰了,然后运到二十公里之外的城市里去贩卖。肉铺老板姓朱,见她面不熟,上前询问一番,顾玲便告诉他,他是土家寨人,家里养猪,要把家里的两只小猪崽卖掉,用来结婚。朱男子也不再多说,土家村是个穷乡僻壤,村民们大多都是无业游民。
那朱男子一共给了顾玲三斤银子,这个价钱算是比较便宜的了,顾玲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直接收了,然后转身离开。顾玲把大部分的钱财都放在了那个洞穴之中,以防万一,她把一只正在冬眠中的黑熊给弄醒了。
顾玲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心灵力量比起之前强大了许多,哪怕现在这具身躯依旧是那么的单薄,但是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她完全可以凭借着强大的心灵力量,将那些凶猛的野兽给镇压下去。这是好事啊,是不是每次做任务都能让她的灵魂变得更强?顾玲顿时兴奋起来,暗暗告诫自己,必须把这次的工作做好。
顾玲带着十来块银子,哪里还敢在外面多呆,赶紧回家去了。陈茂看到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娘……”
顾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陈茂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茂儿,你刚才喊的是谁?”顾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陈枫道。
陈茂道:“叔,我这不是在围观一群蚂蚁在斗吗?”
“茂儿,去拿一碗茶水过来。”陈枫叫了一声。
虽然有疗伤的药膏,但是陈枫身上的伤势依然很重,让他下不了床。
陈茂按照陈茂的吩咐,端起一壶昨天的茶水,刚一入口,陈枫就直接把茶水吐了出去,然后怒视着陈茂:“臭小子,你怎么能让我喝一壶隔夜茶?”
陈茂挺对陈枫很是忌惮,这大叔人高五大三粗的,最主要的是还能揍人,揍起来特别痛,陈茂一见他脸色不对,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
陈枫心中大怒,越是看到这个熊孩子,陈枫就越是不爽。陈枫一见不妙,立刻后退了数步。陈枫见对方竟然还想躲闪,立刻大喝一声:“滚出来!你个小王八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隔夜的茶水都敢端上来!”
陈茂道:“伯父,我要不要把这盆水重新打一遍?”
“还愣着干什么?”陈枫横眉冷喝道。
陈枫端着饭碗快速跑到外面,然后把一大桶水递给陈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