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苏辞家中,林悦溪正将身体蜷缩起来,想借此动作缓解一下小腹与膝盖传来的阵痛……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不过就是林悦溪放学回家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膝盖擦破了一层皮。
可今天又是她的生理期,平日里摔一下可能擦擦药就没什么了,结果今天这一摔却疼的她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父母刚好要加班,空无一人的家林悦溪并不想回去。她抱着希望打开苏辞家的门锁,却突然想起他今天要打工……
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感,晚风吹过的寒冷,放大林悦溪心中的委屈。她只能一步步走进苏辞的卧室,躺在他的床上,用他的被子裹紧自己,让自己空虚的心充实起来,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好受一点。
冰凉的被子被捂热,疼痛逐渐变得模糊。
主观的时间被无限放大,林悦溪感觉自己等了好久,以至于对那种疼痛都麻木了,苏辞还是没有到家。
被窝中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围,不存在的温度在温暖着她,一股没来由的疲倦感遍布全身,连眼皮也控制不了,最后只能任由它合上。
林悦溪久违的做了一场梦。
那是十岁的下午,三人走在乡间小道上,说着天马行空的话,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他们二人嬉戏打闹,像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般,而她只是看着,并未多言。
如果一直都不说话,就能一直维持现状了吧?年幼的她这样想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满于现状的呢?
可能她从未满足过。
他身边的位置一直都是她,也本该是她。
是那个外来者闯入了他们的生活……
如果没有那场火灾,可能她的身份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
所有的阴谋是真的,所有的罪孽是真的,最让人痛苦的是,所有的爱也是真的。
他忘记了一切,她记得一切。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临走前那双绝望的红瞳,那是怎样的眼神呢?愤怒,不甘,以及绝对的崩溃。
那不是一个十岁孩子可以拥有的眼神……
不过那又如何呢?最终站在他身边的,还是她。
而最终的胜利者,也只能是她。
梦境逐渐破碎,回忆涌上心头。
林悦溪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温柔地擦拭自己的脸,似乎她是什么瓷器一样,稍微一用力就会裂开。
“你做噩梦了?”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不知怎的,她的眼眶有点湿润。
“做梦而已……”
“呃呃呃,某些人做梦还喊我名字呢。苏辞大苏辞小的叫,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