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一旁的王家屏、戚继光等人看的明白,皇帝这一招厉害啊。
既避免了赏银被层层贪墨,还能收买军心。
狗撵鸭子呱呱叫。
真是高明。
过了中午,户部尚书张学颜,兵部尚书梁梦龙,两个人告罪离开。
朱翊钧是皇帝,他不干活,还有内阁、司礼监顶着呢。
王家屏是内阁大学士,可内阁大学士有三位呢,缺了一位,那两位也能应付。
这两位尚书都是各自衙门的一把手,很多事都需要他们二人去处理。
但皇帝还在京营呢,户部、兵部的两位尚书有了,这两个衙门还得来人陪王伴驾。
于是,到了下午,户部、兵部各来了一位侍郎。
夜幕降临,大堂亮起灯火。
张宏走到朱翊钧身侧,躬下身子,“陛下天色不早了,您看,咱们是不是回宫歇息?”
“那就回宫,明日再发放。”
王家屏也松了一口气,他在旁边陪着杵了一天。
第二天,朱翊钧就改变策略了,一批一批的接见士兵,发放赏银。
没办法,京营人太多了,扛不住。
银子,则是让户部派人,连夜去京营裁剪称重。
户部的官员心里直骂娘,这么多,得弄到什么时候去。费劲不说,一点油水也没有。
等京营赏银全部发放完毕,朱翊钧在乾清宫召见内阁的三位大学士,户部尚书张学颜、左侍郎王之垣、右侍郎王遴、仓场侍郎张国彦。
众人知道皇帝召见他们的目的,铸币。
能位列台阁的,哪个不是人精。
起初皇帝让几位文官陪同去京营发放赏银,而且由皇帝本人亲自发放,都以为是皇帝用来收买人心的手段。
可是,在场人员费时费力裁剪称重银锭的时候,王家屏等官员就明白了,皇帝要在钱上打主意。
既然裁剪称重银锭那么麻烦,就必然要重新制订标准,统一货币。
“前几日朕去京营向士兵发放赏银,深感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