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塞作战的事情安排下去后,朱翊钧便没有再管。
带兵打仗的事,朱翊钧不怎么懂,作为外行就不要想着去指挥内行。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就行了。
宗室改革的事情也安排下去了,这件事不牵涉什么利益,没什么难度,因此也不需要朱翊钧去额外操心。
可有一件事,朱翊钧不得不上心。
去年一个冬天,整个北方没怎么下雪。
今年春天,京畿地区滴雨未下。
天反时为灾,地反物为妖。
如此反常的天气,必然会引起灾害。
而这种天灾,往往会让人联系到统治者失德,以至于引起上天示警。
去年一个冬天,北方没怎么下雪,因为银矿的事,文官们已经闹了很长时间,朱翊钧是好不容易才压下去。
今年,一个春天,京畿地区滴雨未下,文官们可又有理由了,纷纷上疏批判皇帝失德。
朱翊钧对此,也不能说别的。
天子,天子,老天爷不赏脸,谁也没办法。
总不能学张宗昌拿大炮轰吧。
朱翊钧和内阁、礼部商议一番,决定去南郊祭天。
这种情况下,就不能让有一位国公去祭天了,这得皇帝本人亲自出马。
待到了挑选好的良辰吉日,朱翊钧从武英殿出发,步行到南郊天坛去祭天。
祭天,诚意必须得足,不能骑马,不能坐轿,必须步行。
皇帝亲自去祭天,那阵势肯定小不了,文武官员也都得跟着去。
文官以内阁首辅申时行为首,武官以英国公张元功为首。
从武英殿到南郊天坛,这路程可不近。
朱翊钧二十多岁,又经常锻炼,步行走过去,不算什么难事。
武官们呢,问题也不大。就算是勋贵们,也能撑得住。
因为他们是勋贵,不能撑不住,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