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说话,长相也不帅气可爱的温言成为了他们取笑的对象。
他们嘲笑温言跑步的时候像是个球一样。
嘲笑温言吃得多,长得壮。
也是在第一周的周末,温言认识了廖开朗。
在刚见面时对方就很热情,他牵着温言的手,奶声奶气地说着话,虽然话题对于温言来说有些幼稚。
接近自己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温言一直都是这么觉得。
可廖开朗却不一样,即使温言对他怎么冷漠或是说一些不好的话,廖开朗都不会往心里去,他也不会找温言要些什么东西。
温言一开始其实是手足无措的,他从未面对过这样的人。
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也不善于人际交往,偶尔有想接近廖开朗的机会却又不敢。
做朋友的话,也不是那么有趣的事情。
因为温言以前也有过朋友,如果他没能在厕所隔间听到朋友的话,那他以为他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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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温言的关系好好哦,教教我怎么讨好他呀。”
“跟他当朋友恶心死了,要不是我妈逼着我跟他好好相处,我理都不想理他。”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温言听着,直到铃声响起他才从隔间出来,洗了个手,朝着教室跑去。
回到位子上,刚才说过坏话的朋友面露担忧,软声问着:“温言,你去上厕所了吗?我课间都没找到你。”
他长得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有小虎牙,眼睛亮亮的。
以前温言觉得他朋友还挺好看的,现在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假。
班里转来了一个男孩,樊扬。
与温言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长得好看,对人热情,在班里很多人都喜欢他。
可温言不喜欢他,因为自从他转学过来后,廖开朗就被那块狗皮膏药一样的樊扬缠上了。
原本放学时廖开朗总是会缠着温言一起走,但是有了樊扬,他们一起回家的次数减少了,单独说话的机会也少了。
暑假的时候温言跟父母去国外了。
临走的时候廖开朗抱着温言呜呜地说着会想他一类的话,可温言却觉得,廖开朗就算现在可能这么想,过段时间等自己从国外回来,廖开朗还会有新的朋友,像是对自己一样好地对待新朋友。
果然如同温言所想,过了两个月回来廖开朗跟樊扬已经变成了好朋友。
两人的友谊出现的第三人是多余的,温言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那个。
练完琴,温言活动了一下手指,走到窗户前,以前那个总是聆听他弹琴的人不见了,对面的窗户是黑的,没有人。
温言踩着椅子,将手放在玻璃上,抬起头,月光毫无保留地落在他的脸上,他笑了一下,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所有人都说廖开朗像是个太阳,可温言却觉得廖开朗不是太阳,而是光。
抓不住,摸不到,他停留在你周围的时候,你周围也是一片亮光,离开后,就只剩下了黑暗。
他开始有意疏远廖开朗了。
后来年纪更大了一些,廖开朗虽然对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温言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假象。
没有人会一直接受他的这种坏脾气。
廖开朗和樊扬的样子越来越出众,只要出现在学校就是少女们簇拥着的对象。
温言与他们相反,嘲笑声从来没有消失过。
“这是什么?”廖开朗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粉色的信封。
“我看看。”樊扬说着抢过了廖开朗手上的信封。
温言听到声音也看了过去,信封上的字迹整齐漂亮,一笔一画似乎都是精心设计的。
“给我的你为什么要看?”廖开朗又夺了过来。
“那你亲我一下吧,亲我一下就还给你。”樊扬逗他。
廖开朗点了点头,作势要亲他脸的时候,趁着樊扬失神夺过信封,开心地跑出教室,自己去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温言心里很烦,对廖开朗,对樊扬。
再大一点,温言发现廖开朗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梦里。
抓着他的腰,任由透明的水顺着脸颊流下去。
绯红的耳朵,迷离的眼神,第二天早上,温言看着床单皱起眉。
自从那次以后,温言发现自己对女孩子一点都不感兴趣,反而是对廖开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