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你不管也不行。
在孩子的姓氏上,程丹舟打了次主动战。卜子高按习惯,孩子姓氏随父,程丹舟死活不同意,孩子一定要姓程。
卜子高道:我又不是招女婿。按照大家的习惯,约定俗成。孩子姓卜。
为了孩子姓氏问题,夫妻双方大吵了一场。
程丹舟说:“老卜,你是律师,说什么都得拿证据呀,拿出法律文本来,哪一条哪一款规定,孩子的姓氏随父亲?”
“如果孩子的姓氏随卜,也可以,孩子的所有费用都由卜子高承担。”卜子高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只能作罢。双方立据,签字画押。
免得以后,孩子抬不起头,别人以为他父亲是招女婿呢,上幼儿园,上小学,被同学欺负。
程丹舟大获全胜,乐开小嘴,嘶嘶嘶地笑,总算扳回一局。
程丹舟在老卜威逼下,逐渐找到了乐趣。
她发现卜子高也就这么朴腾两下子,没什么可怕的。他主张的,她就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时只是自己单纯,一时半会没有适应他的套路,所以十分的抵触。
现在可以扬眉吐气了。
在聘请阿姨的问题上,程丹舟也是寸步不让。她不主动提出,让老卜自己看着办,反正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家里洗衣做饭都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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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已经有点累了,私底下跟儿子埋怨着。老卜提出请阿姨来家收拾家务。
按照约定,聘请阿姨来家照顾孩子,家里打扫,洗衣买菜洗菜做饭,都归阿姨。
聘请阿姨的费用由老卜出大头。
老卜认为,夫妻双方各出一半。
丹舟不同意,坚持没有必要,婆婆照看的挺好。
老卜急眼了,自己老妈身体吃不消,搭把手可以,操持全家有点难。老卜相持不下,只能同意自己出大头。
请来阿姨是卜子高的一只眼睛,每天要把这些事汇报给卜子高。
丹舟有种被人时时监视似的不自在。
她常常到她看不见的房间打扫,支走阿姨。
丹舟很小就死了爹娘,是姑姑把她拉扯大的。
她向往有个家,是个温暖的家,在茅总茅夫人那儿,对她如同自己的闺女一般,她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觉。
但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她自己也说不准。正常情况下,做女儿的,回到家,妈妈总是唠唠叨叨的,年纪不小啦,该嫁人啦,女儿撒娇地“嗯嗯啊啊”应付。
或者是,女儿回到家,拉着妈妈的手,两人“嘀嘀咕咕”有说不完话。
当爸爸的,抽着烟,喝着茶,看着报,女儿来了,乐呵呵的满脸堆笑。
这氛围多温馨呀。
在茅家那里,丹舟有点拘谨,她尽可能的放松,模仿做女儿的样子,施展不开,女儿回家,换上睡衣,到厨房找吃的,甚至直接用手抓着就往嘴里塞。
她做不到,尽管茅家将市区的一套公寓无偿送自己作为陪嫁,房产证记在了自己的名下,这份礼够大了吧。
她从内心非常感激茅家。她把茅总夫妇当作再生父母。她想在婚礼上,当着大家的面,改口称茅总爸爸,称茅夫人妈妈。
然而,丹舟再怎么牵强自己,还是做不到。
仍然像公司职员般的温文尔雅,她努力过,自然点,她做不到。
有闺蜜说她,有点矫情,她不会牵强附会。
如果她是那种人,在民政局工作时早就当上了幼儿园园长了,就是没有学会奉承呀。
她反而觉得茅家屋里空气闷热,有点窒息。
她怀疑自己的情商出了问题。
她想尽早嫁出去。
没有血缘关系,不免有隔阂,心理屏障吧。古人早有诗作:昔日才高容貌古,相敬如宾不相睹。
与卜子高从认识到结婚,不到三个月,就速速结了婚。
丹舟的全部家当都是茅夫人准备的。
八条丝绸被子、电视机、电冰箱,还有十六个脚的大橱、衣柜,都是茅家准备的。
姑姑家里拿来了两只热水瓶、两只带盖红桶。
茅国杰夫妇隔三差五的来程丹舟家看望孩子,给孩子红包,丹舟连忙收起,免得被阿姨看见。
如果被阿姨看见,阿姨会一把抢去,晚上卜子高下班回来,交给他。卜子高会从中抽出一二张大钞给阿姨,作为奖励,其余部分作为家庭共同部分使用。
总之,丹舟归纳出一条规律。做什么事,先想想后果会是什么样。
其次,这件事所发生的费用是多少,这些费用里面有哪些属于个人部分,哪些属于共同部分。
想明白了,再干。
毕竟,她与阿姨相处时间长。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