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后宫还没有这样的人,可先帝那会儿,这事也不稀奇?可不管是谁,都是得到自家主子首肯的?”
“像高萍儿这样背主爬床的,是谁听了都会暗萃一句。竟然有这样的事?淑妃不是说那是是景仁宫出去的吗?怎么也这样没有规矩?”
“齐妃心直口快,一句话说得宜修沉下脸色,但是此事到底是萍儿做错了,宜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过分斥责齐妃。”
“只能目光盯着安陵容,淑妃,此事皇上可有决断?”
“皇后娘娘,皇上说萍儿处心积虑攀龙附凤本想处置了萍儿,但臣妾想到底是皇后娘娘宫里出去的人,就替她求了个恩典,此刻已经被封为官女子了。”
“安陵容的话,立刻让殿中一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来,但是她只当没有听到,紧跟着又道;只是臣妾宫中没有合适的制服,只能委屈高妹妹依旧身着宫女服饰。”
宜修听后手紧了松松了紧,既然如此,那就让人进来吧!
“是,安陵容应了一声,外头莲儿早就听到殿里的动静了,立刻转身朝萍儿屈了屈膝,小主,您请进吧!”
“高萍儿虽然不是很聪慧,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做了旁人的伐子了。”
“可事到如今,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跟着莲儿后后,缓步进了景仁宫。”
“此刻安陵容已经被沈眉庄扶起坐下,瞧见萍儿进来,脸上露出一些笑容,一副不敢得罪萍儿的模样。”
”可高萍儿已经被殿里的气氛,给弄得脸色发白,走到中央,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宜修也没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如今会成为这副模样。背主爬床,真是无用。”
“既然皇上开了金口,给了你份位,如今就不是奴婢了,剪秋,通知内务府拨个懂规矩的,好好教导高官女子,别让外人看了后宫的笑话。”
宜修的声音有些发冷,让殿中众人对高萍儿指指点点的声音立刻平息了下去。
是,奴婢遵旨!
“剪秋开口应下,宜修又看向安陵容开口道;淑妃,既然是你宫里的人,挪来挪去倒是不好,不如就让高氏住你宫里吧。”
“皇后娘娘,高氏背着淑妃邀宠,这样的人还让她住在承乾宫,岂不是要让淑妃日日住的不舒心?
“沈眉庄听后忍不住心里的愤怒,脱口而出道!”眼看着宜修脸色更加难看,安陵容转头看向宜修“皇后娘娘,并非臣妾不想留高官女子在臣妾宫里。”
“皇上已经在昨夜就说明了,臣妾宫里孩子多,暂时不想再添旁的嫔妃进来。”
“宜修神色一顿,心中终于生起一丝恼怒来!兜兜转转淑妃什么损失也没有,最后坏名声都落到自己身上。”
“宜修目光一眯,嘴角勾起一丝丝笑意,原来如此,那高氏的一切事情,本宫就交给你了。”
“不管她昨夜做了什么,总归如今是正经小主了,淑妃可要记得,切不可带薄了她。”
是,娘娘放心,臣妾明白!你也莫要觉得委屈,这是常事!
“娘娘言重了,臣妾怎么会觉得委屈,不过是今日晨起时,眼睛有些不适,还劳烦娘娘在请安时如此费心,是臣妾的错。”
“安陵容谨小慎微的模样,直让宜修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殿中人的目光更是莫名起来,直看得宜修烦闷不已。”
“你不必如此,好了,今日时辰不早了本宫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都各自回去吧。”
“众人起身谢恩,各自转身离去。可无论是谁看向高萍儿的目光,都算不上善意,真是让人烦闷不已。”
“可位不如人,就算再委屈,也只能日日咽下去,跟在安陵容身后出了景仁宫。”
“脚步停下,安陵容转身看着高萍儿,你不必跟着本宫去承乾宫,莲儿会带你去延禧宫,往后你就住在延禧宫西偏殿。”
“安陵容声音不小,刚好经过的祺贵人听后顿时变了脸色,她一向是自异尊贵,入宫不久又没有受过什么磋磨。”
“如今听到安陵容要将一个爬床的宫女安排在自己宫里,顿时不乐意了,扭着身子给安陵容行了一礼,开口道;淑妃娘娘真是太好性子,这样的人还要放到东西六宫。”
“照嫔妾的意思,就应该立刻送去芦管那样的地方,一辈子别出来才是”。
安陵容暗笑一下,要的就是你愿意上钩。
“伸手搭在莲儿手腕上,转头看向祺贵人,神色微冷;本宫竟然不知道祺贵人何时得了协理后宫之权?”
“祺贵人一愣,也她那脑子哪里明白安陵容是什么意思?立刻就出声道;淑妃娘娘,这是被高氏气着了吗?”
嫔妾入宫不过月余,哪里有这样的荣疏。
“祺贵人真是新贵得宠,就忘了宫中规矩礼制了,高官女子的住处,是皇上亲自下口谕让本宫安排的,怎么轮到你在本宫面前说三道四的?”
“还是祺贵人觉得本宫人善好欺?才到本宫面前来说上两句?好让后宫嫔妃都知道,你瓜尔佳氏如今是后宫第一得意人?”
“祺贵人看不上高萍儿,同样也看不上安陵容在此事上太过谦卑的态度。”
“更觉得安陵容如此,是因为自己出身卑微,才不敢多说什么。要是换了自己,定要将高萍儿托去慎刑司,让她好好吃一番苦楚不可。”
“可她本以为说两两句,不说让安陵容义愤填膺,也该觉得自己理解她才是!”
“哪里知道安陵容一反在皇后宫里委屈柔和的模样,一字一句戳在自己心上,更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