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初期,小学仍然是分两个阶段的,沿袭的是过往的旧制。
初等小学学制四年,一到四年级。
高等小学学制两年,五到六年级。
51年8月下发了缩短小学学制,取消初小、高小划分,统一为五年一贯制的文件。
52年执行了一段时间,53年又重新恢复六年制。
55年又有改动,开始增设手工劳动课。
57年开设农业常识课,也就是这一年开始,有了小学生在农忙时下乡体验劳动的相关课程。
农村学生本身就有农假,需要回家劳动,可以不参加相关课程。
此时,农业课是属于课外活动,可以不参加。
58年生产劳动列为正式课程,是必须参加的。
也从这一年开始,小学六年制正式开始向五年制过渡。
眼下,四九城的小学一部分是五年制,大部分却还是六年制。
不单是四九城,哪怕是扩大到全国范围,五年制小学和六年制小学也是同时并存的。
多数情况下也是六年制小学为主,五年制小学为辅。
要到了64年,上级下发扩大五年一贯制小学实验面的时候,大多数小学才开始全面转向。
林放怀揣着对这个时代报纸的好奇,坐上了副驾。
他刚坐上副驾,准备发车。
一个工人挥着一张条子跑过来,直接就敲起了窗户。
王长贵拉开窗户:“怎么茬?”
来人道:“任务改了,你们别去津门了,赶紧换车,上前面那辆去北郊,这是条子!”
王长贵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凭什么呀?不是说好了我们去津门吗,怎么改北郊了?”
来人叹气道:“嗐!这也不赖我呀!你们前面一趟车,就是准备发往北郊分厂的,
两个师傅贪嘴,早上凑在一块吃了没煮熟的东西,正跑肚子呢,我能怎么办?”
“晦气!”
王长贵嘴上骂骂咧咧的,还是不得不接过条子,卡在纸板上,开门下车。
林放也跟了上去,换到了前面的副驾。
两人这一动,后面的司机都得跟着轮换,有人高兴,有人骂娘。
王长贵都把车子开了出去,嘴上还在不高兴的嘟囔:“去北郊还用得着开卡车?
找几辆板车不就给运过去了?要我说,就是特嬢的那帮坐办公室的欺负人!”
林放见王长贵一直带着情绪,便劝道:“王哥,别气了。这说不定是好事儿呢?
咱们这次去了北郊,下次指不定给咱们安排更远一些,弄不好就去胶岛了呢?
守着那么大一片海湾,那可比津门的海货多了去。”
“去你的!”
王长贵笑骂道:“想什么好事儿呢?你都知道胶岛海货多,别人能不知道?
这种好事儿,想落到咱们头上,我看难咯!
就看运输科那帮坐办公室的有没有良心吧,有良心多少会给咱们点补偿……”
车子很快开到北郊工厂,趁着停车卸货的功夫,王长贵招呼林放一声,
跳下车眨眼没影儿,也不知道又钻哪儿去了。
林放问了一声,知道卸完货还得装上分厂维修好的机器运回去,
时间可能会拉长到中午,他也就没耐心在原地等着,
问了一声工会办公室的位置,就打算过去看看。
他想着,既然轧钢厂的工会办公室门前都有报栏,说不定分厂也有。
林放顺着工友指点的方向走了一阵子,办公室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间医务室。
医务室门口排着长队,看起来还有几分热闹。
出于好奇,林放驻足旁观了片刻。
别人都在排队,就他一个人站在旁边,长相又特别出挑,自然难免惹人注意。
队伍里有个大姑娘大着胆子招呼道:“嘿,同志,你也是来打针的吧?
你来我这儿排着吧,我让你!”
人群顿时就哄闹了起来,有人调笑,有人不乐意。
“呦呵,小焦同志,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凭什么呀!我们这都排了老半天了,你凭什么让他插队?”
小焦没搭理那个猜中自己心思的,虎着一张脸,
冲着指责她让林放插队的开炮:“我乐意,我喜欢,我想让他插就让他插,
你管得着吗?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放听的额头冒汗,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姑娘虎。
他连忙道:“诸位!诸位!我不是来打针的,你们排你们的,我还有事……”
就在这时,有个工人一脸兴奋的跑过来招呼:“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梁拉娣又跟人打起来了,快去看热闹啊!”
“嚯!那个泼妇又跟谁干仗呢?走!走!快去瞧热闹去!”
“有什么好看的,整个厂子,谁不知道她梁拉娣的大名,肯定是她赢!”
“那不一定,万一她输了呢?你瞅着就说解不解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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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看看!”
一晃眼的功夫,林放面前排了老长的队伍,眨眼就没人了。
就剩下那个姓焦的姑娘,扭扭捏捏的有些犹豫。
似乎想去看热闹,又有些舍不得他。
林放见状,赶紧劝道:“赶紧去,晚了可就看不着了!”
焦姑娘一想也是,冲着林放挥了挥手,撒腿就跑。
应付走这姑娘,林放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