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医院五楼的走廊上。
身上的伤口全然恢复,但被近距离炸伤的灼痛感还隐约残留在身上。
走廊上依旧是伪人溶解的尸液,以及两三匹死去的畸形生物,好似被鬣狗吃剩的猎物,浑身都是撕咬的伤口。
我起身咂吧咂吧嘴,尝到了浓浓的巧克力味,又感受了一番胃里的空间。
不多不少五分饱......
这时,大伯以畸形的姿态从走廊拐角跑过来,对我嘶吼:
“伊言,你醒了吗?春萍她怎么样了.......”
第一时间,我拍出朱火符。
大伯被推了个踉跄,但符纸没烧起来。
我看了眼窗外的暴雨,拉着大伯就往楼下走。
“大伯,我们快回你家。免得怪异又找上伯母,她应该已经在家里了。”
“啊?好、好的......”
但我刚走出两步。
走廊拐角又跑出一个畸形大伯。对我嘶吼着:
“伊言,你醒了吗?春萍她怎么样了?”
我眉头一皱,再次拍去朱火符。
符纸还是没点燃。
这里也不是我的释妄界。
难道说,这两个大伯里,有一个是幻觉?
我举起手机,打开摄像头。
两个大伯都和我印象中相差无几,但又有一些细微的差别,我也一时难以分辨。
“你们互相看得到对方吗?”
“什么?”“什么对方?”
两个大伯几乎同时作出回答,也完全没有察觉对方。
通过摄像头,我顺便看到了被自己吃掉一部分的伪人。
它们也是大伯的模样。
“妈的......”
我骂了一声,狠狠敲着自己的脑袋。
两个大伯同时制止了我:
“伊言,别那样。不是说你伯母回家了吗?我们快走吧......”
“伊言,发生什么事了?别自残啊......”
“站稳了!”
我大喊一声,扶着其中一个大伯的肩膀,试图做一个跳山羊的动作。
两脚刚要离地的瞬间,这个大伯就消失不见,让我差点摔倒。
我故技重施,又对第二个大伯这么做。
结果,这个大伯也消失了......
“怎么全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