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现在明显还酒醉没醒,见我进来,大声呼喝道“大胆刁民,竟然敢扰本官雅兴,来人,把他拖下去给老子打死!”
听到孙大人这么一说,我非但没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孙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扰您雅兴就要被打死?怕是当今陛下也没有您这般威风啊!”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那孙大人居然笑了起来“哈哈,陛下?在这山东一地,陛下的话哪能比我的话好使啊!你说对不对啊,孔兄?”
旁边的孔先生立马应和了起来“没错,他朱元璋算个屁啊,不过是个泥腿子,如果我孔家不支持他,他算个屁的皇帝!”
我这一听就知道,这俩人要么是喝多了,要么是对我有恃无恐。
至于他们具体是那种情况,我根本没心思去想,只是一挥手,两名警卫连的战士就冲上来,把俩人捆了起来。俩人这时候终于想起自己是朝廷命官来了,大声的咋呼着,结果换来了警卫连战士的一枪托。
第二天一早,已经醒了酒的孙大人和孔大人跪在了济南府的大堂上,在他们身旁,还跪着许多人,这些人很多,以至于整个济南府的大堂都跪满了,那些人,孔大人和孙大人都熟悉,都是平日里跟他们有利益输送的官员和粮商。
孙大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民变了。
相对于朝廷问责,他更害怕的是民变,毕竟朝堂之上自有他的后台帮他遮掩,但要是民变,那帮子刁民可是不会管他在朝堂上后台有多硬的。
想到这,孙大人冷汗都流了下来,然后冲着朝堂上坐着的那位年轻人高声喝道“大胆刁民,胆敢反抗朝廷,不怕朝廷派军灭你全族么?”
没想到,他这色厉内荏的一吼,还真起到了效果,原本坐在公案后面翻看着账本的那个年轻人,抬起了眼睛看向了他。
正当他还想再整两句的时候,台上那人笑了。
说实话,我其实是没什么跟死人说话的兴致的,但是这孙子嗓门太大了,他嗷的一嗓子,几乎吓了我一跳,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了他一眼。
然后,看着他大义鼎然的样子,再想到我看到的账本上的种种证据,我笑了,一瞬间我都有点为老朱不值得,他辛辛苦苦经营的朝廷,在某些地方官员看来就是一块擦脚步,用的时候拿出来,帮他们擦屁股,不用的时候,就往角落里一丢,没准还啐上两口。
于是,我向身旁的二虎笑道“他说本官是刁民,二虎,你看本官想刁民么?”
二虎也许是这段时间跟毛骧混久了,这次表现得十分配合“回大人,您是陛下钦定的钦差,您不是刁民。”
于是,我笑的更大声了,连带着,四周围站着的警卫连与特战连的战士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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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笑声中,孙大人和一众大人们知道,自己完了。
当然也是有硬气的,就比如那位孔大人,“大胆,放肆,就算你是朝廷钦差又如何,我可是孔家人!当今皇上都要对我家礼敬有加,你个小小钦差,在我孔家面前还轮不到你放肆!”
听到他的话,我笑的更大声了,笑的那位孔家人汗毛倒竖,然后,我问出了一句让他绝望的话“你家有免死铁卷么?”
孔家有没有,有,但是,那是元朝朝廷赐的,这个元朝赐的免死铁券,就很尴尬了,大明朝朝廷认不认,理论上是肯定要认的,但是,你要真敢拿着元朝的免死铁券跟大明朝廷装13,那肯定是弄死你没商量。
这一下,堂下再也没有人打扰我查看那些账本和罪状了。
待我把案牍上的东西都翻看完,我的目光再次冷冷的扫向了台下众人。
“二虎,回营地,调二营和三营过来,堂下跪着的这些人,抄家灭族,这几个首犯,三族消消乐!宣布下去,明天,南城门外,老子要公审他们,然后公开行刑!还有,回家告诉老头子,朝廷的赈灾粮,我给他省了!山东省的防灾储备粮,也有了!”
我这一系列的命令一宣布,堂下跪着的那些人可热闹了,有哭嚎着求饶的,有大声喊着自己后台的,还有当场大小便失禁的。我属实看着心烦,就让战士们把他们都拖了下去。
当天下午,二营和三营到达山东,开始在各地抄家抓人,同时在各地给灾民登记造册,发放救济粮。
第二天一早,济南府南城门外等待审判行刑的人高达一千三百余人,这还是剔除了老人小孩和被强抢的妻妾之后的结果。看着眼前齐刷刷跪成一片的人群,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是一千三百多罪人么?这是一千三百多寄生虫,他们身上的绫罗绸缎,他们口中的美食,他们睡得床榻,无一不侵染着百姓的血肉。
临时搭建起的高台上,一名参谋在高声宣读着这些人的罪状,一时间,周围围观的百姓群情激奋,无数的石头,泥巴,被他们扔向了跪着的那些人,有些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的,刚向冲他扔泥巴的人投去了一个威胁的眼神,就换来了看守士兵的一枪托。
终于,一个当地官员忍不住了,他站挣扎着站起来高喊道“士可杀不可辱!”然后被守卫战士一脚踹翻在地!
我站到台上,拿过扩音器,不屑的说道,“士?你们也算士?你们算哪门子士?在我看来,你们就是垃圾,废物,蛀虫,寄生虫,细菌,吸血鬼,是国家身上的烂疮!死,是你们对这个国家最大的贡献!我知道你们都有后台,放心,用不了多久,你们的后台就会下去陪你们的。”
说罢,我冲旁边的战士一挥手“押赴刑场,执行枪决!!”
一千三百余人,行刑就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行刑队都换了好几次。而我和围观的百姓,却一直站在那里,此刻,我跟他们的心情一样,我要看着这些蛀虫们,死!
我在这边杀人,老段那边也没闲着,他拿着我的令牌安排继任的各级官员,除了布政使这种高级官员需要老朱决定之外,其他地方官员都是从民间提拔起来的名望比较高的各地名人和一些年轻的读书人。虽说我不能保证这些人每个都心系家国毫无私心,但最起码,短时间内,山东的百姓能过一段时间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