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想,我穿的可是夏季常服,我软甲穿哪啊?
但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跟生理期的女人一样,你是跟他说不清道理的,于是,我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常茂一拳。
这一拳是奔着我来的,我估摸着,这要是打上了,应该挺疼,于是,我一侧头,拿脑瓜顶接了这一拳。
这一拳落实了,常茂乐坏了,心说人体这二百多块骨头,头骨最硬不假,但小茂太爷的拳头,那可是有开山裂石之力的,你也敢用脑袋硬接,你找倒霉吧你,就算不打你个脑浆迸裂,也要让你昏迷上几天。
但是等俩边力道相碰,常茂心说完了,刚才他打我胸口用的是左拳,这回呢,左手手腕难受,使不上力气,于是改成了右拳,没想到右拳这一下下去,怎么比左手还疼呢。
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噔噔噔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再一看我,常茂差点没气晕过去,此时的我,摸了摸脑袋,依旧站在那,啥事没有!
有心起来再战一波,却发现两手刺骨的疼痛,心说坏了,这厮不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坏了我双手,以后,征战沙场建功立业,重现父辈荣光,这一下都没戏了!
就在万念俱灰的常茂打算用自己愤怒的眼神向我表达一下愤怒与怨恨的时候,他惊恐地发现,刚刚轻描淡写的废掉自己双手的那个人,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然后,在小茂太爷惊恐地目光中,自己那将近两米的身躯,被眼前这刚过一米八的家伙单手提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连串的喝骂声“就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开平王的儿子?你不怕常将军半夜托梦回来打死你么?我大明将士,在战场上,手腕伤了算什么,缺了胳膊少了腿,就算是用牙咬用头装,也要跟鞑子拼尽最后一口气,他们才是真好汉,跟他们比,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自称小太爷了,你爹拼死拼活换回来的功绩,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随之而来的,是躲闪不及的巴掌和拳头。
徐达张了张嘴,但是想到了常茂平时的所作所为,假装没看到。
蓝玉刚往前走了一步,被耿炳文一把拉了回来。
打了一会,我把常茂往地上一扔,叫来军医把他抬下去治疗。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的值班护士,刚好是刚才那个小姑娘,然后,刚挨完一顿毒打的常茂,在医务室里发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打那以后,军官训练营里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除了主教官不能惹,医务室的护士也不能惹。
处理完了常茂,我把目光看向了剩余的十余个将军。
不知为何,几人那常年在战场上厮杀而积攒下来的直觉告诉他们,他们被一个很危险的敌人给盯上了。
本能的,几人同时开始四处搜寻那让他们感觉到危机意识的源头,最终,他们震惊的发现,让他们感觉到危险的,居然是我这个毫不起眼的“宁远侯”。
徐达很是不解,如果说仅仅是眼神中有杀气,但凡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或多或少都能有一些,但,这孩子的眼中,不是简简单单的杀气,那是一种审视,是一种猎食者对猎物的审视,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就经常用这种眼神,审视自己的对手,但是,这孩子才多大,怎么会有这种视百万强敌如无物的气质?这孩子之前,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一时间,徐达陷入了思考,而在他身边,其他的一些将领则是本能的摆出了防御姿态!
我看到众人这般反应,不由得失望的摇了摇头,心说就这还名将?连个军姿都站不好,一个个站的奇形怪状的。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我大吼一声“蓝玉!”
“啊?”蓝玉根本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喊他,愣头愣脑的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了我的喝骂“啊什么啊,你当你是店小二,我要找你点菜么!”
还没有等蓝玉表示点啥,就听到我继续说道“蓝玉御下无方,加练武装越野五公里!现在去领装备,五分钟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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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心说“我还没开始御常茂那小子啊,还有五分钟是啥意思?”但现实根本没给他狡辩的机会,因为那些副教官已经把他连拉带拽的向后勤装备室走去。
五分钟后,蓝玉头顶钢盔,身着作训服,脚踩特战靴,背着加了配重的行军背囊,挎着突击步枪,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见一脸懵逼的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压力,在训练场上环视了一圈,最终,在武器架上拿下来一挺重机枪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我们的蓝大将军就这样全副武装的开始了自己的五公里。
要说蓝玉还是有些实力的,全副武装的五公里,蓝大将军虽然跑的气喘吁吁,但还是跑出了优秀的成绩。
嗯,看来以后体能这一块可以随便玩了。
跑完五公里,其余的武将很想问问蓝玉啥感觉,但是他们没动,因为他们都看到了我那不善的目光。
但是突然之间,他们发现,一直板着一张脸的我笑了起来“看来,大家对蓝将军的这次体验都很感兴趣嘛!唉,这才有名将的样子啊,要知道,我可是从小看着你们的故事长大的,你们要是都怂了,那我得多失望啊!那么,出于对各位的尊重,所有人,换装,负重五公里,最后一个回来的给所有人洗袜子!”
刚从医务室出来的常茂听我这么一说,低着头就要往医务室跑,但最终,还是被瓦波夫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向装备室走去。
常茂的心头那是无比的郁闷,这军营里的这些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大劲啊!就刚才,那小护士,给自己打完针之后那一巴掌,比自己老爹当年拿藤条抽自己的时候力道都大,这个看起来跟自己个头差不多的番邦人也是,自己这么大个体格子,他一只手就拎了起来还拎的无比轻松。
一旁一身病号服的李文忠坐在轮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一帮老兄弟在那被折腾,他身上暗伤不少,刚在医务室做完治疗,现在还是病号。
他很庆幸,自己不是集训队的一员,但一想到用不了多久,他也要接受这样的训练,他就感觉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