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龙赵虎二兄弟,得理不饶人,得势更不饶人。尤是张龙,刚那几声叫唤,犯人不做理会,他可记在心中。
此时局势改变,又抓其软肋,嘴角上扬间,一脚将犯人踹回了马厩内,他言道:“限半柱香,若出不来,我便去砍了那小厮。”
此话倒真有效,犯人又挣扎着爬起,蹒跚走向外,好不易行至马厩外,却又是一脚,踹得滚了回去,发出痛苦的哀鸣。
痛疼倒是其次,起身才是困难。犯人的起身需要有处借力,有处使力。然遮身袍下束缚重。若想起身,她需先爬至墙面,以头蹭着墙壁,以此借力,再搭配那被拷住的脚,才有可能做到。
反复失败数次,才堪堪站起,又一步一步,拖着大玄球,走向张龙赵虎二人,张龙抬脚欲踹,赵虎却使了眼色。
踹那两脚,气也该消了。若真踹出个好歹来,是和犯人过不去,也是与自己过不去。张龙息了气,道理他自也懂,只是脾气不好收。好在赵虎比他机灵。
张龙手脚不再刁难,犯人行至二人身前,那双眸子,依旧似死水般暮意沉沉。赵虎上下打量,啧啧称奇,这遮身袍虽满是污浊,却未出现损坏。质量可称上上之乘。
若非穿戴在身难受无比,且行动不便,光是这件遮身袍,便可抵上百两银子。
赵虎在七年前,曾送过两名剥名之徒,那时世事动荡,路遥匪祸多。他虽未曾遇险,却在行路途中,遇到不少押差的尸首,又听过不少消息。
那时有匪徒,盯上了剥名之人身上那件遮身长袍,故路上多有劫差之人,成功之例还不少。 截运道师
只是那遮身袍表面光滑,不宽不松,刚好包裹犯人身形,从那脖子再到脚全身笼罩。不知如何穿上,更不知如何脱下。
后有匪徒琢磨十天半月,依旧弄不清其中原理,不耐烦了,便抬手将把人拦腰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