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张龙想到某种可能,他回头望去,这剥名之犯,还真与陛下一般高。
路途遥远,张龙早便怀疑,此犯有可能是女子,此刻心神震动,掀起惊涛骇浪。不过仅是片刻,便收敛了心神。
我张龙就一小吏,管你是何身份,既已剥名,便是犯人,照常送去即可。
甚至得知真相,张龙有几分兴奋,更迫不及待,将那白衣杀去。
赵虎则是惊惧,此白衣何许人也,竟能勘破真身?莫非暗中谋划之事,已经泄露?是谁?是何人泄露?
赵虎眼有戾意,手曲成爪朝左一伸,将张龙心脏掏出。上一刻,尚意气飞扬的张龙,只觉胸口一痛,低头看去,已血淋淋滴落。
“你…”
张龙仅吐一字,便没了气息倒地死去,从未想过自己的生命,便这般轻易了结。
赵虎手自一捏,心脏爆裂,血水顺着手臂而流,自手肘处滴落,但很快干涩,腥臭味充斥鼻腔。
他将烂肉甩在张龙脸上。
王如意只觉害怕,路上见过二人凶残,若非腹中无物,早便呕吐得昏死。她担心白衣不是对手,特别是那掏心之举,血腥残暴,她仿佛见到赵虎身上的尸山血海,宛若神魔。
然当她去看白衣,又觉心一松,直觉告诉她,他能应对,他定能应对,这股自信不知何来,但十分坚定。
李长笑不喜废话,自跃下竹来,便隐隐动了杀念,赵虎非常人,他早有所觉,只是不知,能否抵得过自己手中那三尺剑。
李长笑蓄一口酒,又缓抽长剑,那此间风华,自无以言说,长剑划过剑鞘,寒光点点显露,半寸映在地上,半寸映在脸上。
长发随风舞,待那长剑尽出,寒光乍现间,一口酒雾自口中喷涌,醇香酒气飘散,月洒轻雾,似恍然自虚化实,将那白衣笼罩。
将那血气腥臭笼罩,竹叶簌响,远有蝉鸣,仅有蛇音,那杀人之前奏,如诗如画。王如意见到了血浆迸裂,肢体破碎的暴力场面。
但如此这般,仅见而已,清新脱俗。紧接着,她眸中刀光剑影闪过,二人战至一起,虽赵虎同样不差,却被其忽略,眼中似只有白衣。 海棠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