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那祭祀中途,向来稳重有持,晓分寸辫忠奸勤政君主的王如意,重重说了一声“走”字,下一刻,一柄长剑插在地上,有白衣飞身下来,满脸嬉笑之色,杂乱发梢似更睡醒般,他朝身穿赤红官袍,正襟而立的百臣道:“你们的陛下,我借去玩几天。”
王如意俏脸一红,满是幽怨,这厮说啥胡话呢,什么叫“借”,什么又叫“玩”?真想撕了他嘴。
众臣顷刻炸开了锅,窃窃细语,左右交谈,本是肃穆祭祀大会,却变得如菜市场般热闹。李长笑手捏印法,青萍长剑变宽、变长,剑身上站立两人绰绰有余,李长笑朝上一站,悬离地面一尺之高,王如意托着裙摆,羞赧而期盼,众臣皆惊讶,从未见过这般神态的陛下。
那眉眼间灵动,悦然,真情流露。
更不知陛下还有这一面,她托着长长裙摆,跳上剑身,又瞥一眼底下群臣,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干脆任由他等猜测,自己可是帝王,所行之事,何许向他等解释。
老娘…可就这么一次了……王如意头高高仰起,嘴角又悄悄上扬,傲得似山野云雾间漫步的仙鹤。
见数息过去,还未有动静。
她捶了下剑客,恼然道:“还不快走。” 黑白双娇
李长笑大笑一声,那长剑拔地而起,直上九霄,徒留那懵逼的群臣,陛下…就这样飞走了?
骤风拂面,王如意那裙摆,饱受风儿“欺凌”“揉捏”,长裙裙摆高高仰起,那直上九霄的畅快,俯瞰大地的豪情,让王如意张开双臂,高呼了起来。
御剑游天地。
那般潇洒那般自在。
低头是自己的大余,抬头是万里青天,亦是她的大余。飞剑略过山岗,来到一崎岖山脉,李长笑指一座山,观其形状似驼腰老朽,便起名老人山。王如意不甘示弱,指一矮矮山头,憋了半天,取名为矮矮如意山。
那御剑飞行,只飞云层之上却也无趣,飞出大余城,游那大好河山处,低空而飞离地不过百米,那才是真正畅快。
细看,可见亩亩良田,蚂蚁大小的小人,扛着榔头劳作。可见汪汪清水,投下一些酒水,可引得鱼儿扑腾。
飞剑在群山间穿梭,随手摘下一根树枝,嗅着那草木间的芳香,又捧一手清泉,飞至九霄之外倾洒而下,不知能落到谁头上。
缆尽河山,更爱河山。
王如意哪会不知这用意,剑客啊…是带她了解大余,自大余城为始,所见所闻,皆是大余真实面貌。
有锦绣山河,有万民劳作,有远行走商,这份优美的画卷,就看王如意如何绘画。
看得清江山,才可治理得好江山。
王如意撑着下巴,瞥见一赶考书生,背着大竹书箱,爬山越岭,甚是艰辛。飞剑缓缓飞过,又见一孩童在田野间嬉闹。
这山野间,红尘间,当真有趣极了。
有即将丰收的稻田,也有草木葱茏的山野。
飞剑时快时慢,快时一瞬可略过千百里,慢时一条山道,便要飞许久,王如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