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却也不易,李长笑游历些年,不计年数,走到那便是那,是秋是冬也全不在意,更是作息不稳,有时数数日不醒,有时睡数十日不醒。虽有积累灵气,为破境做准备这一正当理由,但那行事作风,实在懒散。
曾就有与他打过数日交道的一凡间学者,指着李长笑得鼻子,骂他孺子不可教也,是个侧头侧尾的懒虫。因那学者背地里,也并非什么好人,故李长笑转头给他打了一顿。
更别言全心全意破境的那十几载了,更不知是何年月,时间于他而言,不过是吹身侧而过的柔和清风,来时无感,去时无念。
故这般算时,真不算易,却也更不算难,他这炼虚之辈,纵观整座天下,已经算是神通广大之辈。虽如今的李长笑,尚且不适应“神通广大”这份殊荣,仍是觉得自己唯一增长的,不过是打架更厉害,逃跑更厉害。算不上是“神通广大”,但就以事实而论,那神通广大的头衔,落在他的头上,没有任何异议。
既“神通广大”算个年数,自不过抬手、翻手而已,决定以二元宗内,看过的卜算之法,加之福祸运转之律,一口气算出求变年数。
有炫技的嫌疑,可惜身旁并无观众。那一通施法下来,竟见那周身,全无丝毫灵气波动,若有修士见到,定会咋舌。卜算之法属术法行列,不仅需灵气,还看命数,看天时,看地历,若天时地利皆不合,强行卜算所耗灵气更多。 时空书库
却见那白衣,随手摆弄,全不顾天时,更不理会地利,就这般如同莽夫挥砍斧头,凿出一条出路一般,强卜硬算,还无灵气波动。
若有人得见,怕是会误以为是变法新路,从此落得个妄念加身,从此半身不得好眠的下场。然而这哪是什么新路,只是李长笑自己的僻静小道。他这炼虚…与以往不同,故细微处有较多差异。
求变……五百三十八年…秋…十月八…
李长笑得出结论,扶摇天下如此之大,即便是地域缩减,也仍旧大无边际,北四域、南四域风格诡异,又地理、风土、人情,各不相同。
各国各朝,各地域的历法,自然不可能一样,例如此刻,李长笑算出今时,正值秋凉之际,然四周平民百姓,皆穿粗布麻衣,热得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