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名刘二牛,本是一连媳妇都没能讨到,备受欺凌的农家汉子。李长笑见他可怜,正巧客栈缺少人手,便拉他入客栈,给他些许营生手段。
刘二牛在来去客栈数年,实已积攒不少钱财。商帮的打赏,以及李长笑平日里,有意无意的赏赐。虽是名小二,但钱银的富足,远超寻常下地种田,甚至是远行走商的人。
不然当时战乱,他身上若无钱财,又怎敢轻易迁移?如今的刘二牛,快速崛起,不但购置了城中几大宅邸,还买了十几家店铺。
自个开起了客栈,偏就起名“去来客栈”,初时他是心有愧疚,觉得贪了李长笑便宜,便起名为“去来客栈”,好以此纪念李长笑的恩情。
可后来,便转念一想,人有多聪明,就该有多大财。自己如今这番作为,虽依托那来去客栈的掌柜李长笑,但却是用智慧换来。
便再无敬畏之心,再加之城中地位渐高,身穿华贵衣物,腰间戴金镶玉,已然与昔日刘二牛,截然不同。
更想反而行之,将李长笑的来去客栈买下,日后便将李长笑收入手下,不但自己此生无忧,这生财的路子,也无需担心忽然断却。
刘二牛想到此处,心便怦怦直跳动,再压不下这个念头,气息也变得急促。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清楚,李长笑绝对是件瑰宝,是无价之宝。
于是,他亲自拜访李长笑,出门前特意换上粗布麻衣,敲开客栈大门,好说歹说,但却总被李长笑轻飘飘一句,便彻底拒绝了。
刘二牛并未死心,先后又来三次,次次铩羽而归,在最后一次离去时,他看着那卧坐椅子上的白衣,对方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在他入门的刹那,便熟练得说出了拒词。
他再难克制怒火,脸上难看异常,摔门而出,但不敢放声怒骂。直到走出四五里,坐上大绿色轿子,才敢放声怒骂。脸色异常阴沉。
殊不知,他纵使再远十里,再远二十里,李长笑若是想听,也能听得清晰。刘二牛自言自语,说李长笑既然不喝敬酒,便请他喝罚酒。
于是联动官府,说那“来去客栈”,本名因是“去来客栈”,本是刘二牛一手创办,但数年前周遭战乱不止,刘二牛无奈逃难,被外来人李长笑发现可乘之机,于是强行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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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通告下来,周遭乡镇倒真是信了,那官员更不敢得罪刘二牛,毕竟谁人无病?谁人能保证,永世不求他人办事?
便真将来去客栈,纳为了“去来客栈”,将黑与白全然颠倒。刘二牛心自得意,以大掌柜身份,又去见了李长笑。
任由刘二牛如何得意,李长笑全不理会,最近有只受伤的鸟儿,落入了来去客栈,李长笑细心包扎照看,有事没事,便逗逗那鸟儿。刘二牛认为,李长笑是强装镇定,冷笑着离去。
不日,又有几人前来求医,付了千两银钱后,刘二牛将人蒙住眼睛,带来李长笑身侧,见李长笑依旧出手医治,且是针下病除,刘二牛更加坚定,李长笑已在他掌控内。
刘二牛心中毒辣,开始购置猛兽,有黑山大熊,吃人恶虎,大量养在来去客栈附近的山道上。让外人不敢靠近客栈。
李长笑发现,客人显然少了许多,山中有猛兽出没,大伙均不敢来。他略微一算,便知是谁人搞鬼。他心性恬淡,再稍稍一算,发现刘二牛报应,却也就在近期了。
他自不关心,若刘二牛在李长笑耐心并未耗尽前,能幡然悔悟,他倒是不介意出手帮上一帮。但如今,他早已不顾念旧情,便随他自个而去。
倒是自“柴树”上,发现的数多颗赤红果实,李长笑琢磨许久,才逐渐摸出一点端倪。
“臭娘们,莫非早早料到我会上山砍柴了?”李长笑笑骂一声,若他猜测未错,应与媚三娘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