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病啊长生病。或许该有这么一个“平凡梦”,方才得解,方才可解。
李长笑二十年融道入梦。终将平凡梦编织。他回过神来。偌大扶摇天下,人口竟已是曾经的十余倍不止!
长生病…扭曲人之道理,痴麻人之常情。所行之事,却有依从人之情欲。贪婪,强欲,故而遍地乱性。李长笑行在路上。
曾经立起的琼楼玉宇,又怎能经受得起些年的摧残。早已坍塌化做废墟。而那扭曲、痴麻的人儿,又怎会那些细致活计…
自然日渐荒芜,日渐混乱。如今的扶摇,无国无君,无父无子…不会起战乱,但处处是厮杀纷争。偏偏人数一涨再涨,长生病患者,反而寿命更长,只需极少的吃食,便可存活下去。
以至遍地混乱。满大街上,正互看不顺眼,互殴打架的两人。兴许上一秒正在亲热,兴许两人是恋人,是父子…兴许……
这世道太乱,太乱…这疾病太凶太凶。没有其他天下来访者,踏入扶摇的刹那,便再走不出去。
说是魔窟,毫不为过。李长笑想着,他任务重大,将病解去后,只怕还需传授伦理纲常,手工技艺,农生耕作…种种种种。
万幸他都会一二。虽不算精,但授人以渔,却是够了。只待后世人族,自己不断精研,便总又重新辉煌一日。
李长笑坐在山峰上,空坐一晚。翌日清晨,太阳初升。他行下山去,开始布梦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