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佛·伦勃朗,你又来了。”他并未回头,而是撑伞站在淅淅沥沥的大雨之中。

“维斯塔·兰博,我就知道我能在这里找到你。”韦佛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不过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了。兰博,我出现在这里,你应该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艾莉·布朗多的事情你们处理完了吗?”兰博问道,韦佛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你们谈完你们的事情了,为何现在又找上我了?韦佛,我说过了,自从兰达去世,我就再也不参与任何与反抗军有关的事情了。”

“兰博,你的直觉一向很准。”韦佛赞叹道,“看来你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那场大劫难。反抗军的名号就是在那时打响的。兰达·布里格斯——呃——我不是戳你痛楚,但是——你想知道他被葬在哪里吗?毕竟你一直不知道。”

“葬在哪里?”兰博突然回头怒吼道,“韦佛,三十年前兰达就已经葬在了我的怀中;后来你们又把那具尸体运走了而已!所以我现在就只能拿着一张旧照片!”

“放轻松,老兄!”韦佛说道,他竟然有些害怕暴怒的兰博,“放轻松,老伙计,你都已经六十岁了,也没必要老是发那么大火!听我说吧,你真的想见见兰达·布里格斯的墓地吗?其实他就葬在这里,就在斯威尼文特市的郊外墓地之中。”

兰博有些沉默,他关上伞,和韦佛一同站在瓢泼大雨之中。头顶的乌云之间射出无数道炫彩的霓虹灯光,兰博还可以在那些乌云之中看见一个虚拟人像。那个人像好像在舞动,但是兰博的视线都被雨水遮挡,他并不能看清大雨之中的人像。

最后,他站在原地思考良久,他突然想起了兰达·布里格斯之前躺在他怀中死去之时的场景:那时也是阴雨天,兰达身上的血液被雨水冲刷进波光的溪流之中。那一刻,他的生命之花消逝了。

兰博似乎不再想回忆之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究竟葬在哪里了?”最后,他还是抑制不了自己内心对儿子的惭愧。

“我带你去吧,不远,走个几分钟就到了。”韦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