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这些反抗军真的只是不满足帝国统治的工人构成的吗?”龙格再次着重强调了自己的问题。
“很显然,结果就摆在你面前。”韦佛说,“龙格先生,你之前也知道了,反抗军本质上的确是因为不满帝国统治而奋起抗争的工人,其组内成员也大多是工人;但是,反抗军其实不管自身身份、背景,或者阶级,因此反抗军内也有一部分人是贵族阶级的人。
“但是,在此我也要说一下,那就是我们阶级之间的理解性问题。诚然,贵族阶级加入反抗军,其实他们中的一大部分人完全不知道抗争的目的,因为他们只是一个机会主义分子;有一部分贵族阶级的人员仅仅只是因为帝国招待贵族不周,他们就要反抗。实际上,反抗军内部很厌恶贵族阶级,当然了,我们也有全心全意真正为反抗军工作的贵族阶级。”
“可是贵族阶级和工人阶级本身就有一道鸿沟啊!”龙格下意识说道,可是之后他又闭上了嘴。
“哈!哈!”韦佛大笑起来,“龙格先生,我觉得你本身的态度就够说明:你愿意为反抗军说些好话,很显然,你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帝国做些什么——比方说那次的会议,你没有多少谈话的机会,而且眼神很迷离。”
“看来你都知道了!”龙格喊道,“我确实不知道自己参加那次的会议究竟有什么意义呀!因为我这个外交官本身就不适应这种政治性的谈话啊(或者我该说:我不适合这种政治性谈话?)!”
韦佛笑着看了看地铁的指示牌,屏幕出现了一行红色的大字——很显然,龙格已经到站了。
龙格站了起来,想要多说点话。他伸出自己的手,不过看着却有些害怕——韦佛的眼睛再一次在他身上游走,他觉得自己仿佛被那双眼睛钉在原地。韦佛握住他的手,随后一同走出了地铁车厢之中。龙格的目的地明显是一处海边悬崖。
龙格却并没有直接前往自己的家中,而是来到了一辆挂在海边的缆车旁边。
对岸就是斯威尼文特市的高大建筑,这里接近约拿海岸,接近皮斯德纳市;这辆缆车上方有一条黑色的缆线,一直通往斯威尼文特市内部。龙格走进那辆缆车之内。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
“韦佛先生,呃,”龙格有些尴尬,“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你在那次会议之中的表现。”韦佛说,“你的眼神的确很迷离。不过你在迷离什么?我那时就察觉到你的不对劲了。”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为什么迷离。”龙格说,“我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参加这次会议?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可能会给我招来杀身之祸的事情?我还不想死去啊!外交官的活动可是非常……一不小心可能都得死亡……”
“看来你还挺在意生死的嘛!”韦佛说,“不过还好,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拉你入伙的意图;不过你了解了反抗军内部的事情,就足够我高兴了。起码你不会像那些人一般刻意抹黑反抗军形象。”
龙格笑了笑,他看了看碧蓝色的海洋,随即高兴地吐了口气。
可是就在这时,缆车的大门被强硬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