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黑子突然凌厉起来,将白棋逼入死角。
“浅浅,警察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问话。”白世铎将棋子重重叩在星位。
白暮浅指尖发凉。
爷爷果然不信她!
棋盘上黑白子绞杀成太极图案,白世铎的声音忽远忽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还是早些跟爷爷坦白比较好,爷爷也能及时帮你。”
咳嗽声骤然撕裂空气,白世铎佝偻着身子,指缝渗出暗红血丝。
白暮浅要去按呼叫铃,却被枯爪抓住手腕。
“药……”老人从唐装内袋摸出鎏金药盒,咽下两粒猩红胶囊。
喘息渐平后,白世铎混浊的眼珠盯着白暮浅:“警察查到刹车故障了?”
“是爷爷派人做的对吗?为了保护您背后那位大人物?”白暮浅反问道。
白世铎却忽然似笑非笑:“你为什么不怀疑墨黎深呢?这个男人,这么爱你,为你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窗外惊雷炸响,白暮浅猛地站起碰翻棋罐。
黑玉子哗啦啦滚落。
白暮浅与白世铎四目相对。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白暮浅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她太了解爷爷了——
爷爷这是要将墨黎深推入深渊,成为这场权力博弈中的替罪羊。
而她,在这盘错综复杂的棋局中,凭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爷爷抗衡,更遑论他背后那位神秘莫测的大人物。
白暮浅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波澜,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爷爷,我认输。我不想再卷入这些是非了。我决定卸任白氏集团董事长之位,带着孩子们回巴黎,继续管理玫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