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却摇头,“不用了。”
容衍静了静,“嗯”了一声,忽然松开了她的手。
窗子似乎没关紧,不知哪来的夜风吹来凉意,他错开眼不再看祝筝,空了的手虚虚握着,拢着眉沉默下去。
“大人在伤心吗?”眼前人凑过来,歪着脑袋看他。
纵然这张俊俏的脸含着薄愁时更显出忧郁的韵味,但相比于物哀的美,还是蓬勃向上更宜于身心健康。
祝筝恳切地安慰道,“我说不用了,是因为没觉得大人不清醒。”
说完又伸出手,揽住他的肩,自己直起腰身凑过去,慢悠悠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容衍抬眼,脸上倒是不含愁了,从方才那句话开始就木头一样没反应,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是大半夜见了鬼。
“那个,”祝筝有些尴尬,“刚刚你不是说……想抱一会儿吗……”
他的沉默愈发衬出祝筝的唐突,她没了哄人的勇气,嗫嚅道,“咳,不想抱就算了……”
没等她撤开,手腕就被扯住,一阵天旋地转,祝筝没来得及轻呼,人已经被容衍压在了榻上。
“想。”他在她耳边吐出一个字。
祝筝被压了个措手不及,收了一半的手还勾在他肩上,脸埋在他衣衫不整的胸膛上,腰身也被一双手紧紧箍住,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这真是抱了个结结实实。
容衍的衣裳薄的约等于无,还好中间有东西隔着,不然真是跟抱着个……
等等……有东西隔着?
祝筝反应过来是什么隔在两人之间时,可怜的牛皮肚子已经被压的半扁了。
她汗毛直竖起,容衍对她这个“孕妇”是不是太过百无禁忌了,这样泰山压顶似的抱法,待会儿若是挤破了,里面填的不知什么东西滚落一床,那可真要惊悚夜话一番了。
怀中人开始谨慎地蠕动,容衍低头瞧她,“怎么了?”
祝筝:“身上痒……”
容衍:“哪儿?”
祝筝咽了咽,“肚子。”
体贴的太傅大人作势要施以援手。
“大人且慢!”祝筝如临大敌,一把抓住了他,“忽然又不痒了……”
容衍却没收回手,反握住她的手一起按下,挨在她歪着的鼓鼓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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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筝浑身紧绷地等着他的审判,却只觉得身上一沉,等来了一句,“几月后,到底备了什么惊喜给我……”
容衍的手从她腹下拿开,抓着她的手腕束在头顶,一双深湖一样的眼眸离得极近,望进她乌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