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淡声道,“不在这儿挑。”
祝筝现在看他这个平静的样子很不顺眼,忍不住道,“怎么?我在哪里挑夫君,要结哪家亲,难不成也归太傅大人管?”
“嗯。”容衍垂眸看她,“归我管。”
祝筝以为自己听错了。
须臾又想到他这会儿闲的头顶生云,大老远跟过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管她的,连带着天灵透彻,想起近日祝府上再没人提议亲,是不是也出自他的手笔。
好好好,这大狐狸的尾巴藏也不藏了,从前不争不抢的果然是假象,他如今倒是不背着人了。
祝筝抬脚要走,容衍却堵着她的路不肯动,固执地站在小道上,像一颗冷光闪闪的长钉。
“走开啊你。”祝筝气的推他。
容衍一动不动,任她推了两下,气的抬起脸瞪他,仍是石头墙似的挡着祝筝。
他眸光清透,倒映着祝筝气鼓鼓的脸,忽然道,“起风了。”
这几乎是一句废话,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头顶的银杏树一直在掉叶子,簌簌落了两人满肩。
容衍却很少说废话,祝筝还没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又打了个喷嚏,一低头这才注意到他臂弯里折着一件湖水蓝的披风。
容衍将披风抖开,见祝筝似乎在发呆,又道了一句。
“是你落在听箫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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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筝当然记得这件披风,白鹤衔花纹的云锦料子,环肩流苏上缀着蝶贝云母,刻的偏生还是蝴蝶和小风筝,兜帽上滚着一圈白茸茸的雪狐绒,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