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辰只能先干吃了这个哑巴亏,指挥随侍清点下礼盒,检查检查有无损失。
还好除了马车轮毂坏了,也没什么损失。
除了方惜辰撞到了脑袋,也没什么人受伤。
但马车这一坏,吉时是妥妥耽搁了。
方惜辰给祝府写了封歉信,说明了原因,只能再挑日子。
然后便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了。
高兴不是因为方惜辰撞傻了,而是抛却出师不利的霉头,撞了车,倒正中他的下怀。
他定初五的时候是怕祝筝反悔。
结果在方守谦的耳提面命下,方惜辰被迫学了不少姻亲的礼节,很快心如刀割地发现,这定亲礼节虽繁冗,却根本没他想象中的那么繁冗。
况且阖府的反应热情的不太对劲,最近都紧着这一个事,窜掇的那叫一个飞快,还真有三个月内成得了亲的风险了。
方惜辰像只被赶上架子的鸭子,生怕真诓了祝筝,正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呢。
这一撞车,一耽搁就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很好的延缓了议亲的进程。
磨磨唧唧半月后,方惜辰再次大张旗鼓地出发了。
然后他在桥头口,又被撞了。
这次那马车还是像上次一样逃了,他脑袋上又撞出个大包来。
养了几天伤,七日后再出发,又又被撞了。
真邪了门了!
此时方惜辰若还觉得是个意外,那就真是撞成了傻子了。
他不记得得罪了什么人,报官也不好使,郁闷地提笔给祝筝写了封信。
信中详细描述了他的邪门遭遇,以及让祝筝也小心提防,他准备找那个给他二叔相看的算命瞎子再问问,看这个冲喜是不是逆天而行了。
祝筝拿到这封信的时候,无言了好一阵。
大约十日后,又到了方惜辰第四次重约的上门日子。
在一次又一次的改日子里,祝老夫人觉出这个方府的莫名,已经失去了热情。
越兴桥头处,顺利溜出来的祝筝带着幕篱,蹲在街角紧盯着过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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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果然见到了罪魁祸首。
一辆她曾见过的青帷马车出现在街口。
祝筝对这些马车和马车的主人都熟悉的很,分得清哪些是用来公务出巡,哪些是专门做见不得人的事。
不同于上回见时,这青帷马车上钉了钢钉,裹了一层厚厚的铁皮。
驾车的御马夫乍一看眼生,再一看身形却又有点眼熟。
在祝筝分神去想到底眼生还是眼熟的空当儿,这辆青帷马车已经调了车头,蓄足了势头朝着桥下冲了过去。
祝筝一惊,立刻往那个方向跑,刚跑半程,就眼睁睁地看着它又把方惜辰的马车给撞翻了。
光天化日,真是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