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反应一向过度关注的心,又有些患得患失。
陈毛耳却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大大大……大人,您笑什么?”
容衍没再多说,脚步轻快地走了。
陈毛耳跟不上他的步子,落在后面,“校尉大人……”
到底没从这位大人嘴里听到一句“不会”。
陈毛耳心里七上八下地回了营帐,思来想去,今天这一番旁敲侧击,已是鼓足了三辈子的劲儿,要想解救阿四于水火之中,不能只靠他自己。
于是陈毛耳把这件事告诉了雁娘。
雁娘一听即刻怒发冲冠,陈毛耳是不知道阿四是个姑娘,雁娘可是知道她生的什么模样的。
这些京城来的大官一向为所欲为,阿四如此谨小慎微,还是被人把主意打到了她头上。
这校尉大人生的人模狗样,原来也是个衣冠禽兽,真当阿四是个举目无亲的孤女,背后没人撑腰了是不是!
雁娘一捋袖子,立时就去找容衍讨要说法。
结果却扑了个空。
一打听,容衍片刻前,被贺城主叫去城主寨议事了。
冷静了会儿,雁娘准备去找祝筝,让她先搬回来和她一起住。
没想到也扑了个空。
又问了一圈,有个小兵卒说,看见她被少将军带去办公务了。
雁娘奇怪道,“少将军一向不喜欢人跟着,这回带着传令兵干什么?”
奇怪的不止是雁娘,祝筝也正奇怪呢。
她刚打发容衍出门没多久,就在营帐门口撞见了温封寒。
温封寒今日没穿盔甲,一身布衣打扮,告诉她说他要去一趟壶东渡口,叫祝筝跟着去。
祝筝不太想单独跟他相处,推诿了一番,没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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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上马跟着他去一趟。
两人顺着河道并行,一路无话。
河风吹的人身上凉凉的,心里也凉凉的。
因着日前被温封寒撞见那一桩事,祝筝见着他颇有些难堪。
温封寒虽然从盛京来,但她和容衍的关系一直没见过人,甚至明面上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就是这样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突然睡在了一张榻上,还玩起了你绑我我绑你的“房中游戏”。
但凡话本子这样写,恐怕都不能在正经书馆里买得着……
祝筝知道温封寒肯定没忘掉,在肚子里来回捣腾了两三句话,半晌,突兀地解释了一句,“其实,我和太、呃,校尉大人……已经成亲了。”
温封寒扫她一眼,“你还没睡醒?”
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