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整个人都蒙了,你知道,一进入厂房,那里面横七竖八的设备,我平时白天上去都有些转向,更别说塌窑的时候了。当时两眼什么也看不清楚,我摔倒了之后,连站都站不起来,当时,要不是春江扑在我身上,我就完了……”说到这里,柳莺莺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又哭出声来。
苏秀玲用手拉着她的胳膊,安慰着她。
陈院长看着汽车窗外,她久久没有作声,半晌,她才说道:
“我就说嘛,春江真是个好孩子。好人最终都有好报。不过,这两天天气还不算太热,工人们上班穿的衣服还比较多,应该稍微好些,要是夏天,身上穿的衣服单薄,那情况就更糟糕了。”
“妈,你说他们那些人,情况严重吗?他们会不会……?”
柳莺莺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坐在她身边的苏秀玲在她的胳膊上偷偷揪了一下,柳莺莺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这时候,薛柯枚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都……都怪我,要是我不……不离开那里就好了……”
薛柯枚刚才听了柳莺莺的叙述,她心里也是感到有些恐怖。
说到塌窑,她毕竟也在立窑工作过几年,大体也知道一些原因。
她坐在车上,开始一幕幕地回想着最近几天发生的这些事情来了。她首先想起刚去那里的那个技术员,猜想他一定是对河西那里的情况不熟悉,对塌窑的情况没有及时有效地做好预防工作,再加上刘春江这两天事情太多,一个人顾不上来,这才导致这样的事故发生,如果当时自己还在那里,说不定还能稍微好一些,让刘春江腾出时间注意到这次事故隐患。
薛柯枚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她又想到昨天早晨刘春江极力地挽留她,让她不要着急离开,而她却根本不听,还在和他怄气,心里对他的品行胡『乱』猜忌,想到这里,她心如刀绞,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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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还在一路飞奔着,好在路上的人不是很多,汽车跑起来也快一些。
中午,车上的这些人也来不及下车吃饭,只是在路边随便买了一些食物,在汽车上吃着,到了下午,他们的汽车就来到了河西县人民医院。
当他们几个来到了医院,在病房的门口,望了望里面正在治疗的那几个受伤的职工,然后,他们来到了办公室,找到了主治医师,听着他的介绍。
这里面,有一个人伤势最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