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安顿后,随着李广和杨再兴的离去,陈镇几百人的队伍,瞬间便只剩下最后的二百多人,一行人迅速消失在胡天的眼线中。
在喧闹嘈杂的环境之中,胡天正悠然自得地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中握着一坛香气扑鼻的美酒,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脸上流露出一副无比惬意、逍遥自在的神情。此刻的他,已然是醉意朦胧,双颊绯红,仿佛忘却了周围世界的纷扰与喧嚣。
然而,大队人马纷纷离去这一情况终究还是引起了人们的怀疑。要知道,在这些难民当中,极少有人能够抵御住食物的强烈诱惑。
即便无法得到那些美味佳肴,他们也会忍不住眼巴巴地看上几眼,光是嗅一嗅那诱人的香味,便足以让人心驰神往。
而此人显然察觉到了人群移动的异常动向。只见他神色紧张,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胡天身旁,压低声音焦急地说道:“将军,我瞧这人群里面有些不对劲啊!好像有人悄悄地溜走了!依我看呐,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敌方派来的眼线!”
听到这话,原本还有些醉态的胡天猛地一下坐直了身子,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紧接着,他皱起眉头,眼神变得愈发锐利起来,紧紧盯着那个报信的汉子问道:“究竟有多少人离开了?快说!”
“不少呢!粗略一看,好像得有数十人之多!您看要不要将他们抓回来好好地盘问盘问?”那位少年人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仿佛这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然而,站在一旁的胡天却是个头脑极为聪慧之人,他深知其中利害关系,果断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各管各的吧!眼下当务之急是继续招募人手!”
听到这话,旁边有人按捺不住了,急切地劝道:“将军!若是真能将那些人抓住,可绝对称得上是大功一件啊!”
胡天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扫了那人一眼,沉声道:“哼!你也不想想,对方足有数十人呐!而咱们这边就算满打满算,顶多也就是数十人的兵力。且不说要维持现场的秩序已经颇为不易,若再分出人手去抓人,你觉得够用吗?我告诉你,只要你前脚刚把人调走,后脚这些难民们一旦拿到了粮食,恐怕转眼之间便会跑得无影无踪!到时候局面失控,责任谁来承担?”说完,胡天还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怎么这么糊涂!”
被胡天如此训斥一番之后,那人顿时哑口无言,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应道:“将军说得对,是属下考虑不周,请将军恕罪!”
“凡事仔细考量着!多想想后果!免得被鹰啄了眼!”胡天回头训斥了他一句,而后又自顾自的喝起了美酒;他能做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什么傻子,在他看来,天下大乱,已经是无可避免了,在乱世人命是最不值钱的,自己的地位不高不下,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给他报仇,反倒是自己积累的财务还会被他人霸占,对他而言建功立业非他能做,凡事还是以活着为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镇一行人离开,而李广和杨再兴二人也是顺利加入了胡天的部队之中,这胡天隶属于夏熵麾下一名偏将,执掌五千兵马,夏熵为了快速补充队伍,直接让手下心腹去招收兵马,找到五人为伍长,招纳千人为千夫长,在这种军策的实施下,麾下的将领为了身居高位,一个个都拼命的招纳兵马,只是一瞬间,夏熵的军队便是扩充到八万人,加上原先的本部兵马,已经有十万之众,占据兖州指日可待,而胡天已然成为了一名千夫长,成为万人将麾下的一名副将,正是应了那句话,时也命也。
话分两头
李罡三万残兵败将退回兖州,士气低迷,眼下只能是聚城而守,但是面对夏熵的穷追猛打,城破也是迫在眉睫了,如此危难局面,李罡只能上述朝廷,乾玄宗大发雷霆,想要罢黜李罡,可眼下无人可用,朝中将领已然是畏首畏尾,最终只能是呵斥一番,同时命令李罡务必坚守许昌,以此牵制敌军。
李罡心中惭愧但也委屈,以他麾下三万残兵败将,很难击败敌人,最终无奈的李罡只能向自己的弟子陈玄求助。
但是,此刻的陈玄也是分身乏术,可李罡那边的情况又不能不管,最终叹息一声,拨了五千兵马,由麾下大将瞿双带领,前来支援李罡;一瞬间,李罡的压力便是小了许多,可五千人只是杯水车薪,无奈之下,李罡只能命令麾下的将士招兵买马训练新军,虽然战力降低了,但是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大乾多线开战,粮草难以为继,北方各地已然无法供养军费开支,乾玄宗虽然有心加重赋税,可一旦实施只怕是全国皆反。
最终,乾玄宗无束手无策,只能采用丞相司马由的建业,放权给各个州牧,让其自行招募兵马、募集粮草;同时卖官鬻爵,征集钱粮;一时间天下文人辱骂乾玄宗和司马由,认为两人祸国殃民。
仔细想想,乾玄宗没有错,文人也没有错,因为两人是对立面,乾玄宗国库缺钱,更是有两路大军需要供养,没有钱粮士兵就无法作战,无奈之下,乾玄宗只能选择卖官鬻爵。
而朝廷的官位大多都被商人买去,这就动了世家子弟的蛋糕;因为朝廷的官位大多都是由推举制到太学,在经过皇帝考核后才能任用官职;这其中的艰难和辛酸如何能为外人道也,世家子弟还能相互推荐在被朝中人提点一番,便可为皇帝所用;但许多寒门子弟困坐太学百年也难以得到皇帝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