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界来看，交战起始时，山谷中出现了一大片暗影圆球。

圆球轻轻颤鸣，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在某一时刻忽然停止颤动。

就在下一秒，圆球某一角轰然破开大洞！

身上燃烧着灰白火焰，另一只手抓着江游脖子砸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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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崩飞，江游咬着牙关，双手抓住对方臂膀。

看着并没有多么粗壮的胳膊，在此刻死死钳住脖颈，任他怎样发力都难以将胳膊掰开。

这股灰白焰火更是将江游身体锁住，他想要化身影雾都难以做到。

覆盖在身上的暗影逐渐消退，露出他涨红面庞。

后背摩擦地面，碰到碎石时，火星子都冒了出来。

江游面目微狰，嘴角溢出鲜血。

双瞳死死盯着眼前，似乎表情不含丝毫人类情感的方向阳。

这般推土机行为一直延长了近千米，遇树摧树，遇石开石。

速度缓缓停下，方向阳居高临下，单手保持着钳住脖子的动作。

“有没有什么话想说？”

方向阳问道。

“就这水平？”江游从牙缝中挤出几字。

“……”

方向阳稍加沉默，抬起右拳。

“你太让我失望了。”江游的五指开始用力，在方向阳小臂处捏的发白。

“下次啊，稳重一些，等到有十足把握再去莽撞。”

拳锋燃起灰白火焰！

落拳！

瞬息之间，白金色火焰自江游身上燃烧而起。

万均巨力砸下，地面粉碎绽开，扩散的冲击波横压数百米，这一拳下去，附近山峦都在跟着重重晃动！

“呼哧……”

江游喘着粗气，发丝亦呈现白金色泽，根根分明。

“哦，躲开了？”

嘴上这么说，方向阳却不显得惊讶。

他缓缓站起身，看向江游。

几口粗气后，少年神色恢复如常，眉宇间尽显冷冽，“你若选择进入深渊，或许我还不会察觉这些，实力更加无法实现飞跃。”

方向阳轻轻摇头。

掌中火焰随风而动。

他的声音也传入到江游耳中：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这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