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给我来两碗米饭。”雷长国说。
“还有酒呢,咱俩喝点。”臧云里从桌子下面拿出一瓶酒。
“酒,你敢喝?”雷长国问。
“我自己是不敢喝,你有呢,我怕什么?”臧云里说话铿锵有力。
“会说话了。”两人一笑,臧云里每人倒了一杯。
刚喝了一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声音。大约是三四个人的样子,高一声低一声的,传出去很远。
臧云里扭头从窗户里往外一看,透过灯管,是三个中年男士,为首的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戴着眼镜,穿着规整的白色衬衣,黑色小皮鞋,锃亮锃亮的,在这土里土气的果园里尤其显得格格不入。不过此人脸上,一脸笑意,似乎正在谈很高兴的事。
臧云里不认识,但有点面熟,只是想不起来是谁。
“谁啊?”雷长国问。
“不认识。”臧云里回答。
“听声音很熟悉。”雷长国也扭头一看。“原来是他。”嘴角微微上翘。
“谁啊?”
“刁雁南。”
“哦,听说过,知道知道,政府办公室的。有耳闻。好像上次,和丰队长有过过节。关于一些车辆的问题。”
“哼,你们那个丰队长,也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大家伙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什么事非得丁是丁卯是卯,较什么真,真是的,非得当那个大公无私,秉公执法的青天大老爷,就不知道背地里得罪多少人。说起这话,我就生气,我还有事找他呢,让他一句话把我撅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