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
何雨柱送师父回家后,又做了碗醒酒汤,聊了会子家常,这才离开。
“从明天起,我可以歇几天了。”
杨副厂长说的是下个月去报道。
期间的时间,自然是留着走程序的。
计划经济时代,工作变动麻烦的紧。
“三轮车。”
何雨柱招了招手。
他今晚也喝多了。
能撑到现在完全是仗着年轻身体壮。
不然的话,他才不花这冤枉钱。
“您去哪儿?”
“诶?爹?”
何雨柱看着三轮车夫一晃神。
这不何大清么?
但紧跟着反应了过来:“你是老蔡吧?”
眼前的人跟自己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却比何大清年轻些,皮肤也更紧致些。
“您认识我?”老蔡也愣了。
心道这哥们儿也太客气了!
见面就喊爹可还行啊?
“你忘了?半年前,你来丰泽园卸货,一个人愣是比三个人干的还多,我见你力气大,又跟我那老爹长得特像,就上前聊了几句。”
“哦哦哦,想起来了,您是何师傅吧?我记得您当时还发了根烟给我呢!”
“知者减半,省者全无,蔡全无对吧!”
“何雨柱何师傅!”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拉起了家常。
“何师傅,您这是要回丰泽园?”
“不,回家,去南锣鼓巷95号。”
“得嘞,您坐稳咯!”
蔡全无拉起三轮车,甩开了大步子。
他本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但人有见面之情,如今遇到这半年前给自己发过烟的何雨柱,总得聊上几句不是?
“老蔡,现在混的可以啊,上次见你还当窝脖呢,这都骑上三轮车了!这车花了不少钱吧?”
窝脖,也就是抗大个儿,出大力的。
只要有钱,啥活都干。
“没,这车不是我的,借朋友的。”
“害,老蔡,你这白天扛大包,晚上蹬三轮,身体能吃得消么?得惜力啊,年轻的时候不惜力,老了各种毛病找上门你后悔都来不及。”
何雨柱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真正过来人的经验。
“嘿嘿,我已经不干窝脖了何师傅,不瞒你说,我结婚了。”
蔡全无的笑容很轻。
但眉梢眼角仍旧难掩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