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胜脑子里一瞬间乱糟糟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间重新握上她的手腕，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以极大的力道攥紧。

她有男朋友？

她有男朋友。

那他迄今为止，所做的事，试图接近她，追求她的事，岂不是都是在……挖墙脚？

小三……

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字眼，把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柯胜……柯胜？你怎么了，没事吧？”

少女好听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疑惑，柯胜抬眼去看她，自己的脸却不知为何忽然发烫得厉害，心跳得也厉害。

像揪心又像是激动似的，他实在很难说明那种感觉。

“你松开我，捏疼了。”

她蹙着眉头，红唇也紧抿着，形状好看的秀气长眉拧起好看的弧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柯胜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松开她细瘦的腕骨。

那片雪白的皮肤上，已经布满了鲜红到近乎狰狞的痕迹。

她身上很香，真的很香，幽冷的甜香在近距离的接触中几乎要钻满柯胜的鼻腔。

那些不太分明的阴暗心理和古怪想法挤在脑子里，让他整个人都无比混乱。

柯胜想去拉她，又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迷茫地对她呢喃了一句。

“你有男朋友……”

季寻不明所以地又嗯了一声。

他声音低沉下来，“是端木燕？”

柯胜个子比她高大很多，精壮的身材在过近的距离下显得压迫感十足，但他平时笑着的时候少年感满满，季寻根本意识不到他是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岁的成年男人。

现在忽然这么一脸正经语气低沉地问她这句话，莫名让她觉得怪怪的。

她也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

“我有男朋友，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反问了一句，精致的小脸上是理所当然又困惑的表情。

柯胜终于明白了一直以来和她交流时那点微妙的违和感为何而来。

矜贵的大小姐是不是真的有点太远离世俗了。

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柯胜在追求接近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男朋友还和别的男人有过近的肢体接触或是和别的男人同居有什么不妥。

他抿了下唇，“没有，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