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殊也有报名参加此次总裁班,不过他性子木讷孤僻,基本不和人来往,更遑论这样的场合,而且他除了按课程偶尔来进修之外,平日里都没住读,有时间就溜回华海,以至于错过了刚刚的好戏。
“对,不过就一光杆司令,也基本是被钦点淘汰埋汰的命了。”宋世诚打趣道,实则根本没把比赛的输赢放心上。
沐云殊沉默片刻,道:“我后天准备回去上课,到时你把我的名字也写进你的组里吧。”
宋世诚莞尔道:“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谁知沐云殊给了一个很扫兴的回答:“信不信是其次,主要的是,我和其他人都不认识了。”
“………”
宋世诚翻白眼直撇嘴,深觉得无法跟这榆木疙瘩顺利沟通,转口问道:“你家那边情形如何了?”
“很不好。”沐云殊直言不讳,言辞中透着凝重:“最近一直有人试图在做空集团的股票,同时,有几家在二级市场上大肆收购流通的股份,一些小股东的态度也很暧昧,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一场大阵仗要扛了。”
这几天沐家乃至水木集团一片动荡,也导致沐云殊基本没闲情呆在鹏城进修,不过,就算他和他二伯沐怀象联手,似乎也未必能在这场夺权风波中全身而退。
“你大伯也是挺不省心的,都这样了,还要孤注一掷。”宋世诚沉吟道:“但我比较好奇的是,光凭他一家,能吞得下这么大的盘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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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细想,大家都清楚此次针对水木集团的恶意收购,幕后的始作俑者是沐怀远那老匹夫。
只要他手中掌控的股份,达到了一定比例,便能直接干涉乃至操控水木集团的管理层了。
到时,进可攻退可守,复辟指日可待。
“他一个人不行,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拉了李东升一块起事,他们现在手里的资金很充沛。”沐云殊叹息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李东升带来的资金,大部分是杠杆资金,年利率至少六七个点,截止现在他们收购股份掏出的钱,一年光利息也得近十亿,我这趟回家和我二伯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周申请长期停牌耗下去了。”
一听李东升也加入了战局,宋世诚就知道水木集团这回真是凶多吉少了。
他太了解李东升了,这吃钱鬼,要么谨慎得不声不响,要么贪婪得吸血蚀骨。
再说他目前背靠着马家这颗大树,搞万能险风生水起,手中早已圈了难以估量的资金。
如今,他敢于决定和沐怀远合作,无疑对水木集团这颗摇钱树志在必得。
“那就是要打持久战了,但你也明白,这是坐以待毙的下下策。”宋世诚经过恶补,又时常跟叶文胜、孙舒洋他们讨教,还是积累了不少这方面的干货:“理论上,你们家可以找个借口进行长期停牌耗垮他们,但问题是,他们在二级市场收购的股份,带来的巨大浮盈,完全可以无视这些微不足道的资金成本。再说,水木集团这么大的龙头财阀,根本无法做到长期停牌,证监会那关就过不去了。”
“但目前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哪怕要增发股票、稀释股权,短期内要找接手增发的对象也是困难重重。”沐云殊木讷的声音更显低沉。
没错,短期内要找援军调集如此大规模的资金当新接盘侠,抵抗沐怀远和李东升的恶意收购,完全难若登天。
就是宋世诚良心发作想帮一把,手里也有足够的资金,但这么大的决策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出来的,而水木集团的形势又是十万火急。
“这事,我会和家里,以及沈家那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腾出手帮你们抵挡一下,不过你二伯最好也得尽快找好援军,起码得稳住那些墙头草股东。”宋世诚宽慰道,但对能力平庸的沐怀象却很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