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觉得你还是小孩~”
“她错了!”
“不许说我娘亲!”原本听不大清楚,小姑娘一维护人,听个准准。
房里的气氛严肃多了。
兄弟俩在院子里爬高爬低,不知怎的动起手了,三郎向四郎扔了块新劈的柴火,正中四郎的后脑勺,当场脑花都出来了。
望舒听到脑花就有那画面,红色的血白色的脑花,红白满地,听得抿嘴闭眼。
见此季父停了停,说如今的难处,“婉婷伤心欲绝,娃娃一个个都吓傻了,我写了封信明儿寄去荆州。”说完看向自家女婿。
有种无形的压力,秦修远清清声音,“岳父,你写了就行。我明天和唐伯去探望下。”
季父:……看向自己女儿。
“爹,你还不如趁机劝下表妹将王保送到铺子里学东西。下面三个一顿棍棒打去学堂。表妹要人要钱我可以帮忙……反正……我不想和那种人有任何接触,恶心。”
说完表情不适,摸摸手臂,跑去水盆洗手,好像光是说一下就会沾上浓痰一样忍受不得的脏物
季父:……舒舒这反应真是奇了怪了!
秦修远:……你生的你还不清楚?
第二天秦修远和唐伯过去简单探望,说了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唐伯,能帮则帮。
娃娃未成年而亡算是夭折,不立碑不祭拜,不过旧衣凉席裹着找个地方一埋,或有条件置副小棺木,葬得隆重些,期盼来世投个好胎。
李婉婷披头散发衣服皱巴巴,全身力气耗尽靠在季母身上,嘴里无声哭着,泪水已经哭干了。
说起来比舒舒还小一两岁,早早憔悴苍老得不成样子,早生白发,身体眼看衰败了。门口还躲着几个小孩,唐伯出了门就摇头。
“王将军属实不应该,好好的一个家五个儿,表小姐也是,”这院里的文武师傅毫无用武之地,几次向他抱怨。“孩子管不住,夫人教她几个自食其力的法子,她只想等着王将军回头……”
这怎么可能嘛,那边那位年轻貌美,又近水楼台。结果就是夫人两手一甩抛诸脑后,季老夫人倒是时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