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小青说什么,望舒都没有吭声,事实胜于雄辩,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狗男人就是这样狗,何况自己嗓子哑,也疼,一出声又是另外一份证据,干脆什么都不说。
男人出远门之前那真是半点不肯亏待自个的,望舒恨不得将人弄回来直接手撕处理,越想越恨不得把心软的自己也扇两个嘴巴子!
小青安排着嬷嬷接连来了好些天,推拿按摩散瘀,重点位置被关照得妥妥的。
屋内火墙火力全开,望舒小衣小裤,虚虚披着件宽披帛,倚靠在垫着厚毯子的窄榻上,两位嬷嬷一左一右忙活着,许是被提前关照过,几乎不开口说话。
望舒没忍着,发出哼哼呜呜的忍痛忍酸声。自己听着无妨,两位嬷嬷心领神会,跟着这娇娇卿卿的舒服反应更加卖力推拿。
很少近距离清晰听到夫人这般反应,替人抹手脂的小青倒是少见红了脸。
紧着换天,怕冷的望舒自己舒服第一,依然睡到自然醒——若无十分要紧的事情,谁也不会扰人清梦。
唯有得知秦修远去了散关城后的婆母王氏第一时间急急到到府里来守着人问个子丑寅卯。
倒把着急忙慌上门的王氏气了个倒仰。
客厅的茶换了两盏,披着白裘衣的儿媳方姗姗来迟,进了门,脱下裘衣,整个人脂粉未施,双颊红扑扑的,精神足,睡得极好。
“见过婆婆。”来人看着王氏,微微弯腰屈膝,不待叫起,便起身坐到右下位置,一套粉蓝色曲裾,娇俏可人。
双眸淡淡,轻描淡写的,不怵人。
“……”王氏吐出半口气,“远儿到散关城去作甚?”
作甚?“散关城对峙已久,他带兵去轮替将士,后勤押一批冬粮过去。”
再晚,路上冰封雪飘,不好走了。
“小三小四还小,远儿可以交给手底下那些人去。”看着坐下就悠哉悠哉喝热奶的儿媳,王氏按捺住自己,“又快过年,天寒地冻的,留在家里过安生日子就行了。”
“去就去呗。”望舒慵懒靠在椅背上,要是能不出门,秦修远还是愿意待在家里的——不是在家里呆不住,要去躲妻儿的男人。“将军到前边看看挺好。”
王氏觉得儿媳真是有点糊涂了,“散关城两位女将,女兵犹多。有妻室的军眷都求神拜佛让自家汉子别派往那处去,心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