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骂项伯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是好听,在韩翊听来,却惊悚得紧。
突然,一双美目往房梁上韩翊和军市令处看过来,
“方才你们不是要做我的姑爷吗?梁姑爷,可不是什么好话。”
韩翊头皮一阵发麻,只得跟着军市令蹿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们会逃呢,原来也是有胆识的。”那小娘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道。
军市令讨好地一笑,“那也得能活着逃得掉才逃,是不?”
“算你有见识。”
小娘边说边摆弄着她的指甲。韩翊这才看清,那指甲,足足有四五厘米长,一看就知道是生生长出来的,经常干活或者居无定所的人是养不出这样的指甲的。
“那个人,被你们吓跑了。这婚礼,不能停,说吧,你们谁当我的新郎。”
头一次听说这样拉郎配的。小娘说得很是悠闲自在,韩翊看着她的指甲,背上却起了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
“我,太老了,还没银钱,给不了你想要的。还是他吧。”军市令死道友不死贫道,直接把韩翊推了出来,唬得韩翊脸蓦地煞白。
那小娘看看军市令,再看看韩翊,却把目光停在了军市令身上,
“方才我听说你们俩中只有你是没正妻的。我呢,从彭城跟了那老梆菜一路,他可是个舍得花金镒的主。
本来想从他那敲一笔大的,然后随便找个地方过我的安生日子的。”
边说,她边呶了呶嘴,
“俗话说千里以外的富贵不算是富贵。我看你这里的不少,恰巧你缺个妻室,我缺个夫君,还是你吧?”
军市令的头上冒出了冷汗。看得韩翊心里直乐。
“不乐意?看你是个练家子出身的,我呢,这一身少说也有几十斤重,就让我奶娘许媪跟你过两招,可好?”
赤裸裸地降维打击。韩翊知道,眼前这小娘,对于她的奶娘碾压军市令的信心,是溢出来的那种足。
军市令的年龄大了,韩翊不想他吃亏。况且这小娘来历不明,韩翊可不想引狼入室,于是他壮着胆子 来了句,
“要不,加上我叔的,我给你双倍的金镒,放过我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