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集聚效应罢了。”齐伯扬摇头道：“就好比你读到博士学位，就会发现周围的人全都是博士乃至更高层面的人，这时候你就会产生博士烂大街的错觉。”

“但是实际上，当我们把目光投放到全国，就算有几十万个博士，在数十亿人口的基数上，也会被稀释成万分之一。而超能力者的概率比这更低，几十万个人里面都不一定会出现一个。而小说不过是把那些人全部都聚集到了一个地方，所以才会让你产生了超能力者如此多的错觉。”

齐伯扬冷笑了一声，道：“相比起那些上天入地的超级英雄。我觉得镜头之前外，剩下的那几十亿普通人才是我们最真实的写照。”

听到这里方昊义也是沉默了下来。

正如齐伯扬所说的，像他们这种连彩票都没有中过的人又怎么能去奢求获得那些超自然的力量呢？

或许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最后的结局？

见到场上的气氛有些低沉，齐伯扬再次开口道：“不过，大家也不必过于担心。根据我的观察，现在学校里面的丧尸都还没有脱离碳基生物的范畴，我们并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

申玄澈问道：“齐会长，那你没有没从这些丧尸身上发现什么？”

齐伯扬看了申玄澈一眼，说道：“根据我的观察，虽然这些丧尸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是人类生前的其他所有感官能力，如视觉、听觉、嗅觉、触觉都被保留了下来。至于肉身力量，目前来看，并没有太多的加强，应当是与人类生前的身体素质相差无己。值得注意的是，丧尸的嗅觉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尤其是对血液的感知。”

“我曾在楼下看见过丧尸因为血液而放弃追踪人类的场景。他们对新鲜的血液有着近乎疯狂的本能，对那些暴露在空气中即将干涸的血液却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一点我们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目前来说，就得到这么信息。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晚上在行动会更好，因为我们不清楚这些丧尸到了晚上是否会得到某种增幅。”

“可以。”申玄澈点了点头。

团队中有一个外置大脑就是好，什么事都给你考虑周全了。

这时候他才感觉有一个神仙队友究竟是多么舒适的体验，哪怕是在危机四伏的末世，一看到齐伯扬，心中也会生出一股安全感。

“关于那个人，你们有没有头绪？”齐伯扬问道。

姜少辞思索片刻，随后摇了摇头，道：“我们四个和周围人的关系都不错，没有和别人结过什么梁子。”

“不，你记住，现在是末世。有时候不能光从自己身上找线索，而要从别人身上找原因。你们不和别人结仇，不代表别人不会主动和你结仇。”齐伯扬提醒道。

申玄澈明白了齐伯扬的意思。

他是在问自己，三楼有没有那种本身就嚣张跋扈、心思歹毒的人。

这种人可不会因为你没有和他结仇就放过你，只要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哪怕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们也会暗下杀手。

“有！”

申玄澈脑海中闪过一个招摇的身形。

“金大古武社，庄天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