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张嘴!”
………
“下一位……治疗费 一千二百元!请先付费!”
“你……医生,他们都没交费,为何唯独让我交?”男人仪表堂堂,年逾不惑,看起来颇有几分官气,此刻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满脸郁闷,抱怨道!
“想知道?那就成全你!”虞青阳再次高声向外喊道:
“刚吃过糖豆的病友先回来一下!”
“医生,是不是交药费啊?我备着呢!”话落,他便开始掏出一个手提布袋,然后从里边拿出一块卷着的手绢,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把零钱。
“这有多少?”
“三百一十块。你看够不?”男人揪着衣角,嗫嚅着说道。
“这是怎么挣的?”
“卖的杂粮和上山挖药材挣的……”
“你呢?带了多少钱?”虞青阳看见另一个男人将粗糙的手,一直伸进洗得灰白的上衣内侧的贴身口袋里,不禁有些好奇。
男人听后,有些拘谨地拿出一个散花烟盒,从里边抽出一卷纸票……
“二百三十。您看够吗?”声音里充满了卑微。
“现在一年能有多少余钱?”
“不好说,看天吃饭。能有几百就不错了!”
“钱拿上,都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谢谢,谢谢你小医生!”二人拘谨的退出诊室。
虞青阳眼神冰冷,看向眼前这个穿着打扮讲究、气势不凡的男人,语气带着嘲讽道:
“你在哪里工作啊?你的钱包里的钱只要不比他们加起来的总数多,那我就给你免费治疗!”
那个男人听后立刻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说道:
“你...你这是什么逻辑?这和你给人看病有什么关系?你这分明就是乱收费!”
虞青阳冷笑一声回答道:
“怎么会没关系?我的收费标准是根据病人的收入及社会地位来定的。收的低了,怎么配得上你们高贵的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