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文竹也是,只有施厚假意低下头去,肩膀未曾抖动。
“你们都听着,是白要这个臭小子在我的饭局上吃饭给脸不要脸,而我的小弟为了给我争回面子,和他发生了口角,导致了两人双双开枪击毙……我可怜的兄弟呐!”
装摸做样间,斧哥竟也哭了起来,虽然小弟们都知道他是故意放多了葱和辣椒才抹出的眼泪,但众人还是也假装哭泣。
“你们都是我斧哥的兄弟,哪怕有一天你们跟着我混出了意外,你们的家人我一定善待!”
斧哥招呼了一下右手边肩膀剧颤的小弟,附耳道:“回头派点人把白要的家人统统杀光。”
接着,他又用筷子指了指左手边死的不能再死的小弟:
“还有那只倒霉死扒鸡的家里,我记得有个妹妹,长的也不错,回头绑去送给主教,就说这是他的临终遗愿。记住,你要是让我听到有谁在胡说八道,你全家都会被我埋咯。”
听完,小弟点头如剁菜,身子骨颤的更厉害。
与此同时,他也想起了兄弟们常说的一句话:
虚情假意火锅炖,杀人全家好斧哥。
一切都交代妥当,总算也能安心的吃饭,斧哥勺起一大口肉,抹上芝麻酱,又吃了起来。
“该死的白要,不就是走了点狗屎运,居然敢骑到老子头上。”
“就是,他本就是一个小事务所的无名律师,要不是当年主教提拔,他能有今天的能耐和斧哥平起平坐?”一旁的小弟嬉皮笑脸地倒酒说道。
“你他姥姥的,什么叫和老子平起平坐?”
小弟立马表示性地给自己抽了一嘴巴子:
“骚瑞,骚瑞……斧哥,我这是喝多了,别介别介啊!他白要算个什么东西,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这还差不多。”
斧哥又顺了口肉,把目光瞟向前面一直愣不做声站着的两人,“让前面两个傻不愣登的家伙走近点,吃饭呢!人家看着不饿啊?”
小弟嗯声点头,旋即把两人推着赶了近些。
“既然人都来了,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针对斧哥轻描淡写的发言,面掺嬉皮笑脸的施厚,首先弓着腰,跑去给码头大哥递上一根华子,笑着说:
“斧哥您好,小弟叫施厚,二十七岁,单身未婚,自幼父母双亡,家中有一个妹妹去年死于一场车祸,我还有一个…”
“行了,行了行了!”
斧哥捂眼打断,用筷子敲了敲锅子感觉都快不香了,“让你做个自我介绍,非要把故事搞的这么悲伤,想干什么?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抱歉,抱歉,斧哥,小弟我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