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斜阳普照大地。
文竹抬手捂眼,遮住晒人的阳光,远远地避开广场上那糟乱的人群,对着耳机另一头的芙蕾说:
“你放我出来就是逛大街的吗?”
“公职期间可以正大光明地逛街游玩,你是哪地方不满?”芙蕾冷冷淡淡的说道。
不满?
不满的地方可多了。
比如为啥刚买根冰棍,还要说开了发票都不给报销?
“奥立顿.未央那小子猫贼的很,稷下的天文馆,测定他目前躲在这儿,既然他喜欢当个伏地魔,你就好心做个移动空投包呗。”
文竹撇嘴。
当场摆出老人地铁的表情。
这……现在卖队友都已经不加掩饰了吗?
“别高看你自己了,你有被卖的价值吗?你顶多就是块砖,抛到河里,噗通砸出条大鱼出来而已。”
“……”
被一言不合就读心的文竹,也表示快习惯。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划水咯?”
“你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对,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
一阵唏嘘之中。
文竹没有安装耳机的另一侧,传来了一个吆喝声:
“赶紧帮我个忙。”
文竹一脸懵逼的看了过去,砸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型布偶熊。
他没礼貌地凑了过来,背过身去,双手用劲地向后扯着拉链,很显然是够不着拉环。
“对,就你,帮我解一下,老子快被憋死了。”
“哦。”
文竹吸溜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他布偶装上的拉链给用劲扯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里面的一个小伙子给掏了出来。
感激之言没蹭到。
被责骂的声音倒是随之而来:
“你劲儿非要这么大吗?把我工作服都给弄坏了!你知道这套很贵的好不好!你赔!你赔!”
妈的!
“老子就该刚刚把你摁在墙上!”
说完。
文竹真把他摁到了墙上。
霹雳吧啦一顿暴揍。
火花星星飞蹿头顶。
鼻青脸肿的布偶男跪了下来,求饶道:
“好汉!饶命!你是我爷爷……是我错了……”
“还让不让我赔了?”
文竹冷瞪了他一眼,有些人果然就是贱,不打一顿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他双手捂住肿起的脸,猛地摇头。
开玩笑,这是嫌自己命长么?
七磕头八道歉走完后,布偶男刚打算灰溜溜地逃走,便被文竹一把拽住了肩膀。
“你等会儿。”
“爷爷……还有何吩咐?”
文竹掏出手机,打开了某宝,“你这身装备多少钱?我买了。”
“啊?”
布偶男眨巴下眼睛,表示难以置信。
“爷爷,我这身不值钱的……”
文竹不再选择跟他废话,直接转了三百块给他,然后扒掉他的衣服给自己套了上去,顺带没拉拉链。
他也没去管。
只是径直地走向人群。
走向广场。
广场上很多人,好像今天有什么促销活动,商家摆的产品五花八门,打折的折扣一个比一个低。
“美女看你手相不凡,根骨不俗,日后必有大富大贵啊!”
文竹转头看向给人摸手相揩油的江湖老骗子,他又看了一眼那美女旁边站着的金项链大胖子,看也知道,日后一定是大富大贵了……
他内心毫无波动,干巴巴地拍了拍手,继续漫无目的地地向前走。
一边走,一边跟对讲耳机另一头的芙蕾汇报。
她也懒的听。
什么有个小屁孩刚刚掀女孩子裙底、那个射击区商贩出老千、刚买了十块钱臭豆腐老板就给我文某人夹了九块……竟是些无聊的内容。
“你要是再给我灌输一些垃圾信息,下个月的津贴,我就报备委员会给你扣光。”
“别啊!”
文竹一怔,听到扣钱的字眼,瞬间就不淡定了。
“有道是扣人钱财……等同于杀人父母。”
“你有爹妈么?”芙蕾说道。
好问题。
文竹这下算是给干蒙了。
在怼人这方面,这姑娘绝对是十一级毒舌。
他文某人甘拜下风!
他撇了撇嘴,看来现实不容许自己再划水下去了。
又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后,在前方的漫展一览而过。
一群面色黝黑的老头儿集体盘坐在一扎堆木凳上,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旁边有人翘着腿、抽着烟,笑谈着逝去的青春和翠花……
嗯……?
翠花又是什么鬼?
“你是迎新队里的人吗?”
一个拿着老式开水壶的老头,看了过来,扫了一眼穿着布偶装的文竹。
“对!对对!我刚迷路了!”
“我说你咋消失了那么久,我们这边彩排搞定了,马上就要去教堂,你这边准备一下,要给一个外国佬撑牌面就指望你这后生了。”
教堂?
就在文竹狐疑之际。
耳机里传来了芙蕾的指示:
“跟着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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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都给了指示。
他一个大头兵只能照做。
徒步半小时后。
他们来到了教堂。
里面坐满了人,都是些老头儿老太太们,他们喜气洋洋地嗑着瓜子,唱着歌,相互聊天说地,畅享奇闻乐事以及儿孙出城打工。
“你先准备一下,等主教到了,就去跳一段。”
“跳一段?”
文竹一愣,穿着笨重的布偶装还怎么跳一段啊?
再说了,这么喜洋洋灰太狼年龄段的东西,跳给一群老头儿老太太们看合适吗?
“好了好了,主教到了,快上去跳啊。”
“跳!跳……谱曲呢?奏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