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
文竹除了定期和芙蕾交流之外,明显安分了很多。
从打探到的情报所知,目前整个矿洞的古夏支援军大约有二万人,而驻扎的部队有两个独立团。
他们装备精良,看守严密。
逃跑路线几乎被锁死。
要想在这种处境下,救出这两万人,这不是登天,而是做梦!
“万事皆休了吗?”文竹躺在矿墙上哀叹道。
“说说你原本那大胆的计划呢?”芙蕾好奇的问道。
“大概是,借着光头强大哥的光,本来想借着快活一日的由头,来引发骚乱?”
“你是想用你那虚头巴脑的老手段去灌醉士官高层吧?”芙蕾挑明的说道。
卧槽!
文竹内心惊呼。
这娘们儿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芙蕾懒得理这个一眼就能忘到底的白痴。
“你知道的,加入稷下以来,我一直混迹于各种危险场所,处理过无数危险到绝望到令人想要自杀的任务。”
她就像吹嘘自己过去的骁勇善战,突然如是说道:
“但这次不一样,没有进路,也没有退路,更何况我还被人追杀。”
“那个啥……你被人追杀多半是自讨苦吃。”文竹又没把持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本来以为会遭到芙蕾的冷嘲热讽。
她却说:
“或许你是对的。”
就这样。
拯救计划就这么无限期的搁置了。
这几天芙蕾也不再出现在裂缝对面。
令文竹感到了一丝浓郁的不安。
这天,就在文竹和矿工们忙碌的时候,矿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声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回荡。
“捷克先生,关于大岭作战区的军力部署,你该听我的。”
“余先生,我军在大岭的作战部署是机密,你到底从哪儿听到的!?”捷克把手搭在枪袋上。
“机密个屁,你们那几个带钢盔的,每天天都没亮就在山那边探头探脑的,你们当敌人白痴呢?还是当我是白痴呢?”一身灰白布衣,老款古夏服饰的少年如此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捷克怒目,真羞愤的恨不得把他脑袋给打穿。
但斯大林将军特意吩咐过
——这个教书先生,只可收,不可杀!
“余先生,倘若你想要和我探讨军事机密,我们两大可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是矿区,耳口众多,小心间谍。”
捷克忍下了怒火,好言相劝。
而一看到一旁正在劳作的矿友,这位教书先生忽然就像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宝。
旋即两袖一甩,清清嗓子,站到一块最大的石头上,大声说: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我是教书先生,余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今天来,是来教书的!”
豪情壮志的开场白。
令整个矿洞瞬间安静了下来。
任谁看来,他不像是个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更像是个失心疯的傻子。
只是仗着穿有一份先生服的模样。
而文竹也是这么想的。
眼前这个人,他感到了震惊。
他居然是余白?
“大家好,我是从外地来的教书先生,我不是来向大家传授知识的,今天要给大家讲一讲‘正义’!”
矿工们愣住了,手中的铁锹停了下来,眼神中透着疑惑和好奇。
老崔抬头,嘴角抽搐:
“我们都是矿工,挖矿和挖煤才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你这是在矿洞里教书,没事干吗?”
余白毫不在意,笑着说道:
“无妨,捷克先生他不阻碍我!”
“谁准你在这里公然传授了?”捷克大怒而起,而一旁的副官用手肘磕碰了一下他,捷克才瞬间想起来斯大林将军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