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温时安想要同情他的时候,她的眼前就会浮现出温苋满身伤痕的模样,这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当叶焕锌第三次装可怜时,温时安已经不再相信他了,因为她知道他只是在利用她的同情心。虽然她不能原谅他,但还是保留了最后的一点情面。
毕竟,小时候的她确实感受到了他给予的父爱,看在过去回忆的份上,温时安仍然保持着对他的尊重。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温时安越来越不想再给他这份尊重了。
叶焕锌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年今看向温时安的目光,那种眼神绝不是普通男同学看待女同学的眼神,而是充满了喜爱之情。于是,他故作严肃地看着周年今,语气坚定地说道:“你离安安远一点。”
他那副模样,仿佛真的是一个关爱女儿、对女儿追求者保持警惕的负责任的父亲。
然而,温时安却不相信这一切。看过他真实面目的温时安,绝不会再次轻易相信他。
她甚至主动走到周年今身边,和他挨在一起,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叶焕锌,反问道:“为什么?我们是朋友,好朋友之间距离比普通同学之间的距离要稍微近一些很正常,而且,你又以什么身份来要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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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从法律意义上来说,你不再是我的父亲,只是我的前任父亲罢了。难道你听不懂吗?”
接着,她继续质问道:“你究竟在扮演什么角色?你想演给谁看?谁会相信你的这些表演?韩枂她们都清楚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难道你还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吗?还是说,你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自我陶醉,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温时安的话说的很直白,差点让叶焕锌的表情皲裂。
“温时安!”
“干嘛干嘛干嘛?”温时安也大声回应,直接用魔法打败魔法,双眸里已经含了嫌弃,“说不过我就用音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是,你有事直说不行吗?你说完就走不行吗?每次非要在我面前演是闹哪样?你再这样我就直接走了。”
温时安站在周年今身前,刚刚叶焕锌情绪激动,她怕他动手,这么多人里,周年今是唯一一个伤员,万一真动手了,那可保不准周年今是不是另一只脚也会扭伤。
叶焕锌似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动声色调整自己的呼吸:“我结婚了。”
“哦。”温时安面色毫无波动,甚至尊重的抬起双手鼓了一下掌,手指拍了一下手掌心,“恭喜。”
叶焕锌脸色有些沉:“你就这个态度?”
“不然呢?我什么态度?我不都给你鼓掌说恭喜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温时安倏地反应过来,眉头紧锁,“你不会是来找我们要份子钱的吧?不是,乞丐都不带这么乞讨的。”
这句话再次把叶焕锌惹怒了,“温时安!你这些年到底学了些什么?你的学校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看看你现在说话的样子像一个女孩子吗?!”
温时安充耳不闻,面对他的暴怒,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司空见惯。
“你见过哪个跟前妻离了婚的男人去找前妻的女儿要份子钱的?离婚就代表从此之后重新成为陌生人,你见过哪个人厚着脸皮去找陌生人要份子钱的?是个人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来吧?”
宋安泽默默看向其他人,做了个口型:她的攻击力我一直都是认可的。
其他人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叶焕锌的声音再次上了一个高度:“温时安!”
他处于愤怒状态下,下意识抬起手就要去抓住温时安。
温时安眼神一凛,早就预料到他接下来的行为,右手做了一个后撤的手势让其他人往后,骆云怀反应迅速的抱住了周年今往后撤退。
温时安的左手则拿到了周年今的手杖,直指叶焕锌,语气满含警告:“你最好别动,你知道我学了空手道的。”
叶焕锌看到她防御的姿势,迅速冷静了下来,此刻开始懊悔了,又拿出那一套:“安安对不起,你知道的,爸爸不是故意的,爸爸有时候也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自己那就去学着控制,而不是做出行动之后再进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