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计较得失,不畏惧权贵,这般高洁的品性怎么到你薛大郎这里倒成了愚蠢?”女子愤愤不平,
“况且,你没看到她救的是李老夫人吗,李家还能惧了他京家。”
“李家他们是动不了,可将军府,呵,”被唤作薛大郎的男人轻笑一声,“以后是什么境况,就很难说了。”
即便关远山为一国大将军,是大楚功臣,然而再大的功勋也只有人活着才用得上,人若是不在了,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女子撇过头不再与他争辩,目光转向另一黑衣男子,问:“六叔,你觉得呢?”
黑衣男子却笑而不语,手中把玩着一颗黑玉棋子。
女子看得着急,夺过他手中棋子道:“笑而不语不是真君子。”
黑衣男人挑眉看她一眼,就听她说:“是闷骚。”
此话逗得薛大郎哈哈大笑,摒弃前嫌附和女子:“说得没错,明明出手救了人家一命,还躲着不敢见人,哈哈哈哈。”
想起方才某人用棋子做暗器打伤京招的马,又怕被人发现,扯着他二人躲避的情形,薛大郎不由再次放声大笑。
拿回棋子的男人淡淡吐出一句:“久不回京,看到讨厌的人忍不住手痒罢了。”
看着男人脸上的一本正经,另外两人甘拜下风。
就在两人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却开口了:“聪明或愚蠢,端看个人所求,世上多的是人求利,因而避害,却也不乏为心之人,所言所行,问心无愧即可。二者皆为所求,又何来聪明愚蠢一说?立行,不可一叶障目。”
立行,正是薛大郎的字。
被说一叶障目的薛立行顿时觉得有些脸热,气得。
刚刚外面那场骚乱,康平医馆的伙计和大夫们都看见了,眼见明月她们进了自家医馆,还有些回不过神,多少年了,京家那个纨绔子总算有人治他了。
直到碧荷高喊一声问有没有接骨的大夫,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才走了过来。
“哪位要接骨?”
明月走到他面前,伸出右臂:“劳烦大夫。”
让明月在椅子上坐下,老大夫抬着她右臂上下捏了捏,明月还未吭声,倒叫碧云碧荷俩丫头急得不行:“大夫,您轻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