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报答，我帮潜冲破种族桎梏，免受朝生夕死之苦。”

“只是好景不长，潜虽然逃过了朝生夕死，却也引来了妖州人指责，他们想借潜死亡时逸散出来的生命力增幅灵脉，修补他们多年来对灵脉所造成的损伤。”

“因此，我们又开始了逃亡。”

“一切本该如此进行下去，直到某一天，我遇见了无序，他说我和一个人很像，所以想跟着我一起，找一个他想知道的答案。”

“很神奇的是，无序加入之后，我们就很少暴露行踪了，就算遇见生死危机，那些敌人也总是因为各种意外让我们杀出重围，如今想来，应该是无序在帮我吧。”

“后来有一天，我遇见了啸海龙鲲，他很强大，而且一出手便是全力，当时的我已经受了重伤，很快就力不从心晕过去了，等到我苏醒以后，却发现当初追杀我和潜的妖州人又追了上来。”

“这一次，我从妖州逃到冀州，又辗转几次去了龙州，直到进入元州境内才终于摆脱了他们。”

君回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而池也则是担心师兄回想起和啸海龙鲲的灵魂契约而坐立难安。

“小也，小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怪怪的？”君回轻声叫着池也的名字，池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表示没事。

“师兄，这些年你受苦了。”池也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灵魂契约的事，生怕被君回看出端倪。

而池也也能看的出来，当君回提起当年那次毁灭之海的遭遇时，精神力明显波动了一下。

记忆的复苏，并不能解决所有的苦痛。

君回摇摇头看向窗外，他的心境亦如那皑皑白雪一般纯净，“小九、雷皇还有白泽都封印修为重修过，我也一直都知道凛冬他们为了我都做过什么。”

“他们尚且如此，我又怎能对他们和小九之间的间隙不闻不问？”

“至于我为什么要跳忘川，当时的想法大概是想在忘川之中看自己的过往吧，谁曾想居然误打误撞的解开了自己封印的记忆。”

说到这里，君回放下酒杯看向池也和许念二人，“师弟，这么多年谢谢你们没有丢下我。”

君回嘴角带笑，只是谁又明白君回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苦涩呢？

他当年独自一人离开山海学院时说：下次见面我可能会忘记所有，不要丢下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