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的车渐渐消失在村口的土路上,陈玉怀骑着自行车回到师父常住的四合院里。
这次古董局中局算是圆满成功。回到师父家里,他先给把拿来的大米用水泡上,农户土灶大锅灶里的柴火也烧旺起来。
后期改造过的火龙山墙和火炕变得越来越热,在四周墙体和火炕的带动下,师父家里整个主屋变得温暖起来。
师父李再文在屋里炕桌边坐着看书,但是从那张笑成菊花的脸上也感到了亲切。
陈玉怀就知道师傅此刻心里很高兴,他也感受到了来自徒弟陈玉怀送的温暖。
中午饭桌上,师徒两个用清代的青花铃铛酒杯对饮小酌几杯。
陈玉怀和师傅讲述了家里老婆古月英以及孩子们的情况,明年天气暖和以后,陈玉怀承诺要带着老婆孩子们再来看师傅。
陈玉怀小儿子的名字,最终还是要麻烦师父给取姓名和字号。
师父李再文嘴里不断推辞着 ,但是他的一只手却捋着胡子不停,陈玉怀知道师父此刻心里受用无比。
老人对钱财官名都已经看淡,用师父自己的话说:“晚上脱了鞋明天不一定能穿上,这时候要那么多身外之物有何用。”
“我要的是家庭亲情和晚辈对他的依恋,等我百年以后,会有人记得老朽才是有些功德。”
“有人思念我就在这个世界还留有痕迹,每年要是有人给师傅我烧点纸,我就在这世上还有存在感。”
吃完中午饭,师父李再文用手一指四个军绿大布包,他着对陈玉怀说:“这九十万元钱里边有三十万归你,你想好有钱以后怎么花了吗?”
陈玉怀慌忙拍手说:“师父你不用给我那么多钱。”
“咱们,还是按照行里规矩百分之八的介绍费就行,虽然,咱们是亲师徒也不能坏了行里的规矩。”
师父眼神直直的盯着陈玉怀突然问:“你做局坑这个北京的王老板不是为了钱吗 ?”
陈玉怀叹了一口气,看来师父李再文是误会自己了,陈玉怀活了两辈子的经验知道,这种师徒间误解是最难消除的。
陈玉怀斟酌了一下语言,才慢慢对师父说:“师父!您老人家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的本领也是您传授的,您对我的人品也应该了解。”
“我设这个局坑害了王老板,表面上看着是我不够义气。”
“但是,北京的王老板是走私古董的大盗,他们把中国的无数国宝走私到洋人那边。”
“我陈玉怀文化虽然不高,但是家族和民族传承还是很正统的龙的传人。”
“我是有爱国情怀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我也分的清国仇和私交孰轻孰重。”
“我坑王老板可以一分钱都不要,最重要的原则就有一条,不能让咱们老祖宗的宝贝流失到国外。”
师父李再文突然双手一拍大声赞到:“很好!你不愧是我选中的关门弟子,你的那些师兄们都没有你这种觉悟。”
“他们虽然都在十年浩荡的揭发检举我,我都没有真正责怪过他们几个。”
“那个时期父子决裂,夫妻反目的事情比比皆是,我的儿女不也是和我划清界限,他们都十二年没有过来看过我一眼。”